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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果然是世界意识，就算被诅咒搞成了这副样子，该有的能力也还是有的。
nbsp;nbsp;nbsp;nbsp;与此同时，他还察觉到，对自己力量的那股压制已经消失了。
nbsp;nbsp;nbsp;nbsp;力量恢复的瞬间，他的视野也被解放开来，世界剎那间变了模样——他终于知道五条悟眼中的光景了。
nbsp;nbsp;nbsp;nbsp;和人类转变而成的诅咒散发的单纯的黑气不同，遍布在四处的那概念性的或许是诅咒的东西、对，恐怕只能用辣眼睛来形容，越靠近世界意识的地方，那玩意儿也就越明显——他感到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伤害，一想到五条悟从回来后就一直看着这样的光景，他发自内心的同情起了对方。
nbsp;nbsp;nbsp;nbsp;除此之外，空气中还有腐烂的味道，风中还有悲叹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假设从一开始风精灵就看得到、闻得到、听得到，那他不需要靠五条悟也能明白世界的情况究竟有多糟糕。
nbsp;nbsp;nbsp;nbsp;明明只是说要用风交流，为什么突然就放开了对他的限制？
nbsp;nbsp;nbsp;nbsp;如果说世界意识是有意的，那祂大可以让自己变回人形直接说话，干嘛多此一举的让风传话；但如果说世界意识是无意的……那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他压根没法相信。
nbsp;nbsp;nbsp;nbsp;无论如何，既然世界意识没有特意表示，那稳妥起见，他就暂时继续维持这个形态吧。
nbsp;nbsp;nbsp;nbsp;风精灵回应了风的问候，风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
nbsp;nbsp;nbsp;nbsp;“看来你没有异议，那么就由你来提问吧——”
世界意识如此说道，“异界的神明，你想知道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在面对风精灵的时候，祂的语气虽然还是那样，但总感觉，祂的态度要比对待五条悟柔和得多。
nbsp;nbsp;nbsp;nbsp;不是根据什么线索推理出来的结论，这只是风精灵单纯的直觉——莫非，将他强行拉过来的其实就是眼前的世界意识？而对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对他别有所求？
nbsp;nbsp;nbsp;nbsp;无论如何，第一个要问的问题果然是——
nbsp;nbsp;nbsp;nbsp;“你是怎么被诅咒的？有办法变回去吗？”
nbsp;nbsp;nbsp;nbsp;世界意识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先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要怎么离开呢。”
nbsp;nbsp;nbsp;nbsp;“那些事情，就算我不问，迟早你也会说出来的吧。”
风精灵回答。
nbsp;nbsp;nbsp;nbsp;“呵呵。”
世界意识对此不置可否，祂一笑而过，“那么就让我回答你的问题吧，异世界的神明。”
nbsp;nbsp;nbsp;nbsp;“你也知道的，不同的世界建立在不同的法则之上，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法则需要遵守，而这里、这个世界，它的基础法则便是——人类的负面情绪会诞生诅咒。
只要有人类，世界就能好好的运转下去，所以世界总是给与人类优待。”
nbsp;nbsp;nbsp;nbsp;“但是某一天，世界突然听到了人类的愿望，诉说着不想要咒力、不想要诅咒存在，那不是来自单独某个人的愿望、而是几乎全体人类的想法。”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里，风精灵想起五条悟曾说过，和普通人的数量比起来，咒术师属于纯纯的稀有物种，日本已经算多的了、却依旧不足百分之一，而国外的似乎还要更少。
如果说叫羂索的咒术师的同化对象是所有普通人，那的确能算是几乎全部的人类了。
nbsp;nbsp;nbsp;nbsp;只是，一个人，真的能做到将全世界的人都拖下水吗？
nbsp;nbsp;nbsp;nbsp;“呵呵，不必怀疑，虽然他确实是独自一人，但他耗费了千年、期间不停的更换着肉体和身份，可以说是比任何一个组织都准备得要更充分。”
似是猜到了风精灵的怀疑，世界意识解释到。
nbsp;nbsp;nbsp;nbsp;这件事风精灵倒是第一次听说，毕竟五条悟都不愿意给他讲和那个诅咒相关的事。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羂索居然做到了那种程度，亏那诅咒当时还对五条悟说什么现在的人根本不算人，难道它就没想过曾经的自己其实更加叛离人道？与其说是没有自觉，不如说它本身就从未正眼瞧过普通人吧。
nbsp;nbsp;nbsp;nbsp;世界意识回到了刚才说到一半的话题：“那时的我没法对人类的愿望置之不理，但你也知道，正因为是我，所以才更加无法反抗世界最基础的法则……想要让没有咒力的愿望得以实现，除非把整个世界都毁掉再重建。”
nbsp;nbsp;nbsp;nbsp;“当我和世界本身有冲突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你也应该明白。”
nbsp;nbsp;nbsp;nbsp;——啊啊，原来如此。
nbsp;nbsp;nbsp;nbsp;世界意识讲得很清楚，所以风精灵基本上也明白得差不多了。
nbsp;nbsp;nbsp;nbsp;建立在基础法则上的世界，试图不去迎合那条法则的世界意识，发生这种事，那就相当于是世界自己在否定自己。
nbsp;nbsp;nbsp;nbsp;难怪世界意识身上带着这种程度的诅咒，因为诅咒祂的，正是祂自己。
nbsp;nbsp;nbsp;nbsp;这可真是……
nbsp;nbsp;nbsp;nbsp;“你一直在看着人类不是吗？难道在放任羂索去做的时候，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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