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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夜色覆盖了这片天地，唯独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初。
nbsp;nbsp;nbsp;nbsp;就像是他将自己救出实验室时的那样。
nbsp;nbsp;nbsp;nbsp;生机勃勃。
nbsp;nbsp;nbsp;nbsp;男人近乎眩晕的想，怪不得琴酒这么爱他。
nbsp;nbsp;nbsp;nbsp;这样明艳的存在，只要望了一眼，就绝不可能忘却。
nbsp;nbsp;nbsp;nbsp;他是这灰黯世界里唯一的色彩，是他们这种阴沟老鼠所能见到的，最亮的光。
nbsp;nbsp;nbsp;nbsp;所以男人握住对方带着划伤的手，近乎偏执的问：“我是你的家人吗？”
nbsp;nbsp;nbsp;nbsp;你能一直这样包容我，爱着我，看着我，拯救我吗？
nbsp;nbsp;nbsp;nbsp;未说明的话像是诅咒，如附骨刺。
nbsp;nbsp;nbsp;nbsp;却也像是吊着的最后一根蛛丝。
nbsp;nbsp;nbsp;nbsp;他得到了答复。
nbsp;nbsp;nbsp;nbsp;少年回答说：“你是。”
nbsp;nbsp;nbsp;nbsp;于是废区开始重建。
nbsp;nbsp;nbsp;nbsp;一切都不再重要，他找到了人生新的意义。
nbsp;nbsp;nbsp;nbsp;“你不恨我吗？我其实知道今晚的一切，甚至知道你第一次遇袭的原因——就是我暴露了你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
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说我知道。”
nbsp;nbsp;nbsp;nbsp;少年语调轻快，他活泼地冲他的长兄眨眼。
nbsp;nbsp;nbsp;nbsp;“我没那么傻，”
少年得意的语气向上扬，如果他有尾巴，此时此刻都要翘上天了。
nbsp;nbsp;nbsp;nbsp;“当然，你也不傻，我和你本就一样。”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你所有阴暗，所有扭曲，所有不堪。”
nbsp;nbsp;nbsp;nbsp;“说不愤怒是假的，你当然也不会信。”
nbsp;nbsp;nbsp;nbsp;“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nbsp;nbsp;nbsp;nbsp;“说出来，大方一点，我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这让我就像是低人一等一样。”
nbsp;nbsp;nbsp;nbsp;“你或许并没有把我当兄弟，或许你只是将我当成了一个消灭其他密斯卡岱的工具，但我不会恨你。”
nbsp;nbsp;nbsp;nbsp;“我答应了你，要拉你离开这。”
nbsp;nbsp;nbsp;nbsp;“所以我会为此而付出全部。”
nbsp;nbsp;nbsp;nbsp;密斯卡岱没说，他需要对方付出什么代价。
nbsp;nbsp;nbsp;nbsp;凡事总得有代价。
nbsp;nbsp;nbsp;nbsp;少年被男人抱住的时候，眼中浮现出笑来。
nbsp;nbsp;nbsp;nbsp;那些话，是真心的。
nbsp;nbsp;nbsp;nbsp;代价，也是真的。
nbsp;nbsp;nbsp;nbsp;要他做事，总得失去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而现在，他已经想好了向对方索取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不多，甚至这点报酬会让对方欣喜若狂。
nbsp;nbsp;nbsp;nbsp;他想要对方的身份。
nbsp;nbsp;nbsp;nbsp;想要地位，权势，金钱，与左右别人的能力。
nbsp;nbsp;nbsp;nbsp;他不想再低人一等，不想再因为别人的疑心而在腥风血雨里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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