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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高一上学期的期末，姜然过的格外平静，老师们严抓班级成绩，班上的学习氛围也逐渐紧张起来，几乎所有学生都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珍贵的课间十分钟都很少有学生打打闹闹了。
nbsp;nbsp;nbsp;nbsp;姜然也不例外，重新学习高中的知识，她努力将记忆中的知识点和现学的知识点对上号，这么多年除了英语水平稳定发挥，其余学科多多少少有些遗忘。
nbsp;nbsp;nbsp;nbsp;期末的几次小考经过她轮番复习，考得都有些不错，成绩在班级中等偏上的位置，和自己曾经的成绩大差不差，甚至有个十来分的进步。
nbsp;nbsp;nbsp;nbsp;她在学习的同时也在等关于李晓丽的消息。
nbsp;nbsp;nbsp;nbsp;李晓丽的家长来了学校闹了许多次，但依旧没能讨个说法，他们家里住在村里，来市里不方便需要坐车，不能天天过来，再加上家里还有农活需要干，还有一个弟弟需要照看，很快老两口接受了女儿跳江自杀的事实。
nbsp;nbsp;nbsp;nbsp;姜然不敢直视李晓丽父母的脸，他们老来得女，再加上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接近五十岁的年纪却生了一副六七十岁的沟壑面孔，为了操心李晓丽的事，俩人头发几近全白。
nbsp;nbsp;nbsp;nbsp;眼看着案子马上就要以自杀结案，大家都在等那具水里的尸体。
nbsp;nbsp;nbsp;nbsp;而唯有姜然在等江面的残肢，她明白少年姜然的力量十分渺小，三言两语不能改变警察的调查方向，只有那个残肢才
nbsp;nbsp;nbsp;nbsp;能引起学校和警方的注意，警戒大家：李晓丽的失踪并不是因为她的自杀，她的懦弱，而是因为有坏人的存在。
nbsp;nbsp;nbsp;nbsp;等着等着，她等来了期末考试。
nbsp;nbsp;nbsp;nbsp;期末考试实验班的考场随机分配，四个实验班，两个文科班，两个理科班，分别被分成了四个考场。
nbsp;nbsp;nbsp;nbsp;姜然在文科第一个考场，她走进考场将文具摆放好在桌子上，静候发卷。
nbsp;nbsp;nbsp;nbsp;此时她的目光被仅有一个过道之隔的女生所吸引。
nbsp;nbsp;nbsp;nbsp;女生梳着高马尾，发型简约大方，额头和后脑勺都极为饱满，脖颈修长，皮肤冷白，像极了一只优雅的天鹅。
nbsp;nbsp;nbsp;nbsp;她的模样，姜然几乎烂熟于心。
nbsp;nbsp;nbsp;nbsp;“楚露！
我们居然分在了一个考场！”
一个女生来到楚露的桌子前一边寒暄一边玩弄她漂亮的文具。
nbsp;nbsp;nbsp;nbsp;“嗯，好巧……”
楚露点点头，礼貌微笑回应对方。
nbsp;nbsp;nbsp;nbsp;“哇，这支笔好漂亮，你居然有两支……能借我一支吗？”
女生没经过楚露的同意随意将笔拿起，准备顺手将笔塞进口袋里。
nbsp;nbsp;nbsp;nbsp;那支笔外壳是清新的紫罗兰色的碎花，是她最喜欢的几支笔。
nbsp;nbsp;nbsp;nbsp;楚露的神色有些为难，自己的笔总是被同学以“借”
的名义拿走不再归还，自己很舍不得，但为了维系和大家的友谊，总会不好意思将文具要回来。
nbsp;nbsp;nbsp;nbsp;别人夸她“大方”
、“有钱”
、“漂亮”
……这些标签一旦贴上就很难撕下来了。
nbsp;nbsp;nbsp;nbsp;“既然你喜欢……那就拿去吧……”
她垂眸，假装大度，但其中一闪而过犹豫的神色已被座位不远处的姜然捕捉一览无余。
nbsp;nbsp;nbsp;nbsp;考试即将开始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姜然的心放到了试卷上，不一定要考的特别好，最起码在实验班也要说得过去。
nbsp;nbsp;nbsp;nbsp;她趴在课桌上奋笔疾书，时间一点点流逝，在临近收卷还有半小时时她终于写完了语文作文，剩下的只需要再检查一遍前面的选择题。
nbsp;nbsp;nbsp;nbsp;此时她的目光被身侧的楚露所吸引，她拧开笔杆，里面墨水耗尽，她努力甩了两下确认写不出字后开始焦灼。
nbsp;nbsp;nbsp;nbsp;在不安之中她举起了手。
nbsp;nbsp;nbsp;nbsp;监考老师走到她的面前询问情况。
nbsp;nbsp;nbsp;nbsp;她压低声音解释：“老师，我的笔水用完了……”
nbsp;nbsp;nbsp;nbsp;老师皱眉：“为什么不多准备两支笔？算了……在场的哪位同学有多余的中性笔？”
nbsp;nbsp;nbsp;nbsp;姜然的目光落在刚刚楚露送笔的那位女生身上，那位女生就坐在楚露的斜前方，她埋头用那支漂亮的碎花图案的笔写卷子，对于老师的询问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写着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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