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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对此姜沅只是笑了笑。
nbsp;nbsp;nbsp;nbsp;在两人要离开时，表嫂各送了她们一件衬衫，她想搞研究的在实验室可能不太方便穿连衣裙。
nbsp;nbsp;nbsp;nbsp;而且她还悄悄把梁慧琳拉到一边嘱咐道：“瑟琳娜，以后你跟着她好好学习，不要有别的心思，她都会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表嫂有注意到姜沅的眼睛，虽然很温和，好像可以包容一切，但表嫂总觉得她能轻易洞察人心和人性。
nbsp;nbsp;nbsp;nbsp;梁慧琳认真点头：“好的，我记住啦。”
nbsp;nbsp;nbsp;nbsp;没过多久，制衣厂就收到了姜沅的回复。
nbsp;nbsp;nbsp;nbsp;本来还在因为百货公司能不能和他们合作这件事惴惴不安，没想到姜沅直接迎头给他们砸了个天大的馅饼。
nbsp;nbsp;nbsp;nbsp;“十万？而且还是散户？这么多她们吃得下吗？”
副厂长被余厂长喊来办公室，听到这话眉毛都快竖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别是溜我们的吧！”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nbsp;nbsp;nbsp;nbsp;“合同已经签了字，外事部的同志明天回国到了首都会给我们寄过来，大使馆的同志已经确认过了，是真的。”
余厂长慢慢悠悠道。
nbsp;nbsp;nbsp;nbsp;“款项会以信汇的方式结算，虽然周期有点长，但是能快速清完一批货，也算值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副厂长欲言又止。
nbsp;nbsp;nbsp;nbsp;“都这样了还不信？要不然我直接把你公费送去美国签合同行不行？前怕狼后怕虎的，你这个同志就是怂！”
nbsp;nbsp;nbsp;nbsp;“就这样，你以后还怎么接我的班？！”
nbsp;nbsp;nbsp;nbsp;余厂长现在说话腰杆子特别硬，他是真没想到啊，散户竟然还能有这么大订单量。
nbsp;nbsp;nbsp;nbsp;这可真的太出人意料了。
nbsp;nbsp;nbsp;nbsp;“……不是，”
见厂长吹胡子瞪眼，副厂长叹了口气，“我是想告诉您，我们厂的存货总共只有五千余件啊，距离十万件还十万八千里呢！”
nbsp;nbsp;nbsp;nbsp;存货出不掉，厂里就停了两条生产线，以免越积越多，现在工人下班也越来越早了。
nbsp;nbsp;nbsp;nbsp;“那你还站在这干嘛？”
余厂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没好气道，“赶紧去叫工人开工赶货啊！
厂子效益好了咱们厂才能越来越好！”
nbsp;nbsp;nbsp;nbsp;“快去，停掉的生产线都给我开起来，也别节约用电了，灯泡开最大瓦数的！
月底必须准时交货，到时候你跟船，亲自去趟美国交合同，顺便问问她们下一批货什么时候要。”
nbsp;nbsp;nbsp;nbsp;“对了，别忘了拎一兜衣服给那个小姜同志捎过去，成本人工费我出，就当表示对她的感谢了。”
nbsp;nbsp;nbsp;nbsp;“别用存货啊，用最好的料子，那小姑娘还不到二十，做点年轻人喜欢的款式。”
nbsp;nbsp;nbsp;nbsp;“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啊！”
nbsp;nbsp;nbsp;nbsp;直到门被关上，余厂长才从兜里摸了两颗降压药出来，捧着茶缸猛喝了半缸子水。
nbsp;nbsp;nbsp;nbsp;过了一会儿，他缓过劲来，给钢铁厂拨了个电话。
nbsp;nbsp;nbsp;nbsp;“嘿嘿，老孙啊，是我，老余，这不是小姜同志给我们谈了个大单子吗，给你道个喜。”
nbsp;nbsp;nbsp;nbsp;“噢对对对，你看我这糊涂劲，给你道什么喜啊又不是你们钢铁厂的，要不你给我道个喜？”
nbsp;nbsp;nbsp;nbsp;“别挂啊！
喂喂喂，我还寻思请你吃饭呢！
这老孙真是，一把年纪了还沉不住气。”
余厂长放下电话，双手抹了把脸，又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确定不是幻觉后，呲着牙傻乐了一阵。
nbsp;nbsp;nbsp;nbsp;他从办公桌前起身，转了一圈，去了供销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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