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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陆宜铭又闭上眼：“对，你不是小狗。”
nbsp;nbsp;nbsp;nbsp;巨树下点着幽暗的灯，堪堪照亮陆宜铭那张沉静的脸。
nbsp;nbsp;nbsp;nbsp;小渔看着这张熟悉的、略带倦容的脸，心里又舍不得起来。
nbsp;nbsp;nbsp;nbsp;他轻叹了口气：“好，我是小狗，那陆先生，你要摸摸小狗吗？”
nbsp;nbsp;nbsp;nbsp;他舍不得看陆先生不高兴，在对方情绪坠落之前，他会想方设法把人拉住。
nbsp;nbsp;nbsp;nbsp;这是小渔一惯会做的、也将永远要做的事。
nbsp;nbsp;nbsp;nbsp;陆宜铭的手动了起来，先是左手揽住小渔的腰，再是右手按住小渔的脑袋。
nbsp;nbsp;nbsp;nbsp;他结结实实地把小渔抱紧，落在小渔后脑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缓释焦躁。
nbsp;nbsp;nbsp;nbsp;陆宜铭怎么都没有想到，小时候拥抱抚慰犬时的习惯被他保留到了现在，小渔只是提出提议，他就迫不及待地接受。
nbsp;nbsp;nbsp;nbsp;因为他比小渔想的还要期待能把人抱进怀里。
nbsp;nbsp;nbsp;nbsp;“陆先生。”
小渔的声音闷在陆宜铭肩头，温顺又热切。
nbsp;nbsp;nbsp;nbsp;“发生什么事了吗？”
nbsp;nbsp;nbsp;nbsp;细软的声音像丝带，缠住陆宜铭的双眼、双耳、鼻梁、嘴唇，让他听不见风声，感受不到冷意，嗅不到世间的气息。
nbsp;nbsp;nbsp;nbsp;他只能感受到小渔。
nbsp;nbsp;nbsp;nbsp;“没事。”
nbsp;nbsp;nbsp;nbsp;本来似乎有事的，但当他真切地触碰到小渔时，又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nbsp;nbsp;nbsp;nbsp;小渔两只手钻进陆宜铭敞开的西装外套里，绕到对方身后，结实地回抱对方。
nbsp;nbsp;nbsp;nbsp;“你说，我什么都听。”
nbsp;nbsp;nbsp;nbsp;然后，他听见了一声极轻的、不见多少遗憾的叹息。
nbsp;nbsp;nbsp;nbsp;像路过的风突然打了个旋儿一般。
nbsp;nbsp;nbsp;nbsp;“我想说，别对他们笑，小渔。”
陆宜铭的手还抚着小渔的头发，嘴唇绕到了他耳边，几乎贴着，声音很低，压着什么。
nbsp;nbsp;nbsp;nbsp;“求你。”
nbsp;nbsp;nbsp;nbsp;陆宜铭感觉到怀里的人卡顿了一下。
如程序失控宕机。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请求内容，还是因为他的请求语气。
nbsp;nbsp;nbsp;nbsp;他等着听小渔重复过许多次的那句“我是人”
。
nbsp;nbsp;nbsp;nbsp;但没有，他的小渔只是抱紧了他，说了声“好”
。
nbsp;nbsp;nbsp;nbsp;好，语调起伏婉转、需要张嘴才能发出的好。
nbsp;nbsp;nbsp;nbsp;小渔在用自己绝对笃定的声音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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