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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昭南拍拍祁砚知肩膀，侧眸望了望驾驶座的方向，正经道，“咱都聊半天了，也该开车去吃饭了吧。”
nbsp;nbsp;nbsp;nbsp;“嗯，我开车。”
祁砚知稍稍转了点儿角度，将半边身子慢慢退回到驾驶座上。
nbsp;nbsp;nbsp;nbsp;“嗯嗯，”
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嗯”
字，蒋昭南撑着胳膊舒舒服服躺回副驾驶，窗里透过的阳光是今天的最后一点余晖，蒋昭南仰面晒着，半眯着眼睛对祁砚知说，
nbsp;nbsp;nbsp;nbsp;“我先睡会儿，待会儿到我家楼下再叫我一声。”
nbsp;nbsp;nbsp;nbsp;“又睡？”
祁砚知已经启动了车子，紧握方向盘拐进主干道的时候不禁问了一声，“你昨晚回去不会又熬夜了吧，还是说你那晚上根本没睡，天一亮就来公司了？”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闻言挑了挑眉抬眼看他，“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你怎么一下就猜那么多？”
nbsp;nbsp;nbsp;nbsp;“那你就说猜对了没？”
祁砚知说。
nbsp;nbsp;nbsp;nbsp;“没，”
蒋昭南很肯定地说，“一点儿也没。”
nbsp;nbsp;nbsp;nbsp;而后他又接着解释说，“我没熬夜，就是最近工作量挺大的，这事儿刚忙完，下个事儿就又找上门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有时候还真感觉自己是个陀螺，这儿转过去，那儿转过来，累得脚不着地。”
nbsp;nbsp;nbsp;nbsp;“听起来确实有点可怜。”
祁砚知目视前方，嘴角却勾起了一个同情的笑。
nbsp;nbsp;nbsp;nbsp;“是啊，”
蒋昭南陷进椅背里，闭上眼，假装委屈地说，“出国这几年没吃着好的，整个人都饿瘦了，本以为回国就会好很多，结果回国这一个多月连轴转，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整个人又累瘦了好几圈。”
nbsp;nbsp;nbsp;nbsp;“尤其我这胳膊，”
蒋昭南没睁眼，右手凭借记忆力扯开左手的衬衫袖口，同时抬起左手，将最外边的大衣袖子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精壮而流畅的小臂肌肉。
nbsp;nbsp;nbsp;nbsp;袖子坠在胳膊肘就不动了，蒋昭南懒得把它推上去，就这么稍稍抬起右手往小臂上捏了捏，难过地说，“都瘦了。”
nbsp;nbsp;nbsp;nbsp;车子刚驶过一个红绿灯路口，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祁砚知倒是想看，却实在无能为力，于是只得目不斜视地轻声说，“乖，咱们回家再看。”
nbsp;nbsp;nbsp;nbsp;“啧，”
蒋昭南捏完手臂就放下袖子抱着手低声说，“回家就不给看了。”
nbsp;nbsp;nbsp;nbsp;“不给看了？”
祁砚知说，“就这么小气？”
nbsp;nbsp;nbsp;nbsp;“就这么小气。”
蒋昭南说得理直气壮，然后重新给自己的衬衫袖子扣上扣子，再将稍长些的大衣袖摆往下拉了拉。
nbsp;nbsp;nbsp;nbsp;“那……”
祁砚知不死心，继续问，“真没回旋的余地了？”
nbsp;nbsp;nbsp;nbsp;“当然……”
蒋昭南卖了个关子，仰头轻笑道，“也不是完全没有。”
nbsp;nbsp;nbsp;nbsp;“愿闻其详。”
终于等到了红绿灯，祁砚知按着方向盘，侧头望蒋昭南。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感觉到了视线却仍不睁眼，继续就这么躺着，状似随意地说，“你刚刚不是说想起妈妈了吗，都想起了什么，跟我说说呗。”
nbsp;nbsp;nbsp;nbsp;“你想听？”
祁砚知歪头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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