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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是我儿子，他也是我儿子，你就非得要我在你们当中选一个吗？！”
nbsp;nbsp;nbsp;nbsp;“妈，”
蒋昭南这下是真的笑得苦涩，“你难道不是已经选好了吗？”
nbsp;nbsp;nbsp;nbsp;事实上，这或许根本就不是一道选择题，因为与此相关的所有人都知道答案，包括蒋昭南自己，他也知道。
nbsp;nbsp;nbsp;nbsp;“昭南，”
姜女士朝他极缓极慢地摇了摇头，“你说过不会把动静闹大的，听妈一句话吧，这后果你真的承受不起。”
nbsp;nbsp;nbsp;nbsp;“真的么？”
蒋昭南叹了口气，深感失望透顶地笑了笑，再慢慢抬眼看向坐在主座握紧双拳死死盯着他的蒋令节。
nbsp;nbsp;nbsp;nbsp;原来人在极度失望的情况下还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哪怕早就预想过会是现在这种局面，但当它真正发生时，还是吸气费劲吐气也费劲，就好像喉咙里含了千斤重的石头，吞下去费劲，吐出来更费劲。
nbsp;nbsp;nbsp;nbsp;天花板的吊灯同样选用的是极为中式的设计，当它鹅黄色的光线不吝啬地倾洒在蒋昭南纯黑的乌发，并慷慨地分一部分垂怜他的嘴唇与下颌时，缓缓脱离悲伤的蒋昭南终于朝蒋令节身处的方向极轻地喊了一声，“……爸。”
nbsp;nbsp;nbsp;nbsp;声音不大，蒋令节却听得很清楚，他瞪大了已经显得有些混浊的双眼急切问，“你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
蒋昭南毫不留情地收回方才半真心显露的片刻脆弱，泠然笑道，
nbsp;nbsp;nbsp;nbsp;“因为那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用那个称呼叫你了，从今往后无论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在这个地方”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顿了顿，随后又释然地说道，“我都再也不会说出那个字了。”
nbsp;nbsp;nbsp;nbsp;“你到底要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蒋令节莫名好像苍老了许多，精心打理过一丝不苟的额发凌乱地垂下来，其中还夹杂着几根稀疏的白发，整个人颓然地坐着，颇有股风雨欲来却早就败给风雨的泄气感。
nbsp;nbsp;nbsp;nbsp;“我要做什么？”
蒋昭南戏谑地重复了一遍，修长的指尖轻慢地点在桌边，肆意地勾唇笑道，“当然是给自己创造机会，好离那个位置更近一步啊。”
nbsp;nbsp;nbsp;nbsp;说罢蒋昭南便起身走到椅后弯腰将胳膊搭在椅背上挑眉道，“蒋令节，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不想选。”
nbsp;nbsp;nbsp;nbsp;“既然你们从小到大都说我命贱，稍微有点儿甜头都得感恩戴德，现在好了，曾经那个贱骨头长大了，靠偷靠抢靠下三滥的手段，他都得把那位置占到手。”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你疯了吗？！”
姜女士摔碗起身骂道，“为什么就非得挑这时候，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把饭吃完不行吗？”
nbsp;nbsp;nbsp;nbsp;“对，我是疯了！”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反手抬起椅子将它“哐”
的一下往地上砸，整个餐厅内外立刻回荡好几声脆响，蒋昭南就重重踩在那根唯一还没断掉的椅子腿上狠决道，
nbsp;nbsp;nbsp;nbsp;“就在你那个破儿子把我绑沙发说拿屁股给我上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nbsp;nbsp;nbsp;nbsp;“你说什么？！”
蒋令节震惊得瞳孔都在颤抖，渐渐开始爬上褶皱的手臂指着蒋昭南的脸不可置信道，“你……你再说一遍？”
nbsp;nbsp;nbsp;nbsp;“一遍哪儿够啊？”
蒋昭南笑得畅快又残忍，“就这细节我讲千遍都不嫌多，反正就裤｜裆里那点破事儿，你要是爱听，我可以把它录下来在你床头上放。”
nbsp;nbsp;nbsp;nbsp;“等你死了还能给你碑上刻个二维码，等各种祭拜的人一来，一扫，所有人就都知道你那大儿子究竟是个什么狗东西了。”
nbsp;nbsp;nbsp;nbsp;说罢蒋昭南还啧舌浅浅评价道，“多刺激啊，一代传奇企业家的长子，外表人模狗样，背地却是个喜欢拿屁股给人玩儿的烂货。”
nbsp;nbsp;nbsp;nbsp;“这放新闻可是个大料啊，咱们都是做娱乐圈生意的，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事儿要是捅出去，谊莱集团及其有关的所有分品牌分产业究竟会遭受怎样的重创吧。”
nbsp;nbsp;nbsp;nbsp;“更何况，”
蒋昭南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只要是从我这儿透出去的消息，你们就别想用钱阻绝，营销这玩意儿简单得很，只要我想，我能保证他的裸照可以在一个月内传遍你们能想到的各大平台。”
nbsp;nbsp;nbsp;nbsp;“反正我手上的东西还挺多，你们只要敢保他，我下一秒就能把那堆放黄色网站都嫌尺度大的脏东西全平台投放。”
nbsp;nbsp;nbsp;nbsp;姜女士沉默无言，蒋令节气得浑身发抖，蒋昭南却觉得这把火还没加够。
nbsp;nbsp;nbsp;nbsp;于是他继续说，“对了，你们应该还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在国外学了些什么吧。”
nbsp;nbsp;nbsp;nbsp;“让我想想，酗酒赌博玩儿屁股应该都还算不上什么，毕竟最近这几年他做假账吃回扣的技术愈发娴熟，所以如果你要问我到底哪个事情严重点，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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