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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不，”
祁砚知眼神坚定地道，“我没想过设局让你一步步往里跳，还是那句话，我们不是竞争对手，我没必要在你身上搞什么下作手段。”
nbsp;nbsp;nbsp;nbsp;“更何况我又不是个商人，如果真搞所谓商战阴谋阳谋那套，我怎么可能玩儿得过你？”
nbsp;nbsp;nbsp;nbsp;“那你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没什么表情地问，其实冷静下来他才发觉自己并不该生气，谈生意而已，成与不成都很正常，利益面前谁也不敢保证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
nbsp;nbsp;nbsp;nbsp;签合同前一个小时忽然翻脸的他也不是没见过，更不用说那些搞阴阳合同的，能占便宜的地方那些老狐狸早闻着味儿就来了，更遑论这桩饭桌上的生意，好处全让他占了，说是天上掉馅饼儿也不为过。
nbsp;nbsp;nbsp;nbsp;本就不该期待的，落空更在情理之中，曾经那么多失败的教训明明白白教过他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什么叫不要把情绪暴露给任何一个谈判方。
nbsp;nbsp;nbsp;nbsp;他明明学得很好也做得很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祁砚知说出“抵死不认”
这几个字时，那种厌恶到骨子里的被背叛、被抛弃，还是如同腥咸苦涩的潮水，一点点、一寸寸，将他就此淹没。
nbsp;nbsp;nbsp;nbsp;无关乎得利与否，他知道。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注视着蒋昭南的眼睛一字一句真诚地说，“坦白讲，我所了解的只不过就是你现在的公司需要尽快在业界站稳脚跟，而和我签约让我成为你们公司旗下艺人无疑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我尝试着向你靠近的时候，你却一定要用商战那套揣测我，如你所见，我不缺钱更不缺名誉，根本不需要用这个来……”
nbsp;nbsp;nbsp;nbsp;“当然，”
祁砚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莫名又恢复了他一贯的不正经转眸调笑道，
nbsp;nbsp;nbsp;nbsp;“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缺，比如现在我就缺一个‘老婆’，如果蒋总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到我这儿来咨询一下择偶标准。”
nbsp;nbsp;nbsp;nbsp;“要求一点儿也不高，因为我就喜欢黑发浅瞳大帅哥，胸肌腹肌肱二头肌是基操，屁股翘能加分，当然，如果对方名字还叫蒋昭南就更好了，直接不用考虑，原地结婚。”
nbsp;nbsp;nbsp;nbsp;知道祁砚知不要脸，却不知道他居然能这么不要脸的蒋昭南：“……”
nbsp;nbsp;nbsp;nbsp;有梦想是好的，只可惜这特么是幻想。
nbsp;nbsp;nbsp;nbsp;“跳过这个话题，重新说正事。”
蒋昭南平静道。
nbsp;nbsp;nbsp;nbsp;“行行行，蒋总说什么就是什么。”
祁砚知笑着应道。
nbsp;nbsp;nbsp;nbsp;反正这玩意儿就跟脱敏训练似的，只要他平时有意无意就给蒋昭南提一嘴，用不了多久这家伙的心理防线就会一降再降，到时候……
nbsp;nbsp;nbsp;nbsp;到时候就有他好日子过了！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的喜悦很明显地呈现在了脸上，蒋昭南却不明白他到底在高兴什么，于是只得轻咳两声提醒道，
nbsp;nbsp;nbsp;nbsp;“你既然什么都不缺，那又图什么？你对我们之间的交易究竟怎么看？”
nbsp;nbsp;nbsp;nbsp;“不是吧蒋总，”
祁砚知忽然有些惊讶道，“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不管是吃饭那回还是现在，我做这些图的不过就是你这个人而已。”
nbsp;nbsp;nbsp;nbsp;“无论你信与不信，我这人就这样，想什么做什么不说坦坦荡荡，至少也不会刻意骗人，当然，更不会自己骗自己。”
nbsp;nbsp;nbsp;nbsp;“你说的都是真的？”
蒋昭南打量他的视线上下蕴含着审视。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见状则无语地“啧”
了一声，“你们这些做生意的就这点不好，总拿利益质疑真心，可像我们这种单纯搞艺术的，从来都不论利益，只谈感情。”
nbsp;nbsp;nbsp;nbsp;“可你也应该知道感情误事。”
蒋昭南抬眼道。
nbsp;nbsp;nbsp;nbsp;“误事就误事呗，”
祁砚知毫不在乎地道，“反正我能兜底，哪怕捅出天大的篓子我也修得好补得起。”
nbsp;nbsp;nbsp;nbsp;“你果然适合搞艺术，而不是做商业。”
蒋昭南对此精准地点评道。
nbsp;nbsp;nbsp;nbsp;“别的不说，这句话我当你在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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