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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因着外戚这边的宴席是摆在外面的，想来结束的比王府这边更早。
nbsp;nbsp;nbsp;nbsp;信王府的马车上笼着火盆，车帘子是用两层兽皮制成的，又严实又保暖，人一进去就暖烘烘的。
nbsp;nbsp;nbsp;nbsp;在宋氏看不见的角度里，婆媳二人对视一眼：财力丰足，是个大客户！
nbsp;nbsp;nbsp;nbsp;“大客户”
这种说法，还是他们从瑶光这里听来的，觉得比充满江湖气的“肥羊”
好听多了，就一直被婆媳三人延用至今。
nbsp;nbsp;nbsp;nbsp;其实意思都一样。
nbsp;nbsp;nbsp;nbsp;“不知老夫人膝下有几位公子？”
宋氏开始介入话题。
nbsp;nbsp;nbsp;nbsp;客户这么主动，卢氏自然顺水推舟，像每一个被问及子嗣的老太太一样，笑呵呵地说：“不比王妃有福，老身膝下只有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倒是孙子辈还算繁盛，老大家有三子一女，老二家也有两子一女了。”
nbsp;nbsp;nbsp;nbsp;也有两个儿媳，却还未做过一次祖母的宋氏真实地羡慕了，“还是老夫人的福气好，妾身膝下三子，有两子已成了家，却连个孙子的影子都没有。
唉～”
nbsp;nbsp;nbsp;nbsp;她长长叹了口气，忽然心中一动，有些急切地问：“老夫人既然精通紫薇斗数，可否帮忙算一算，我家长子与长媳是否冲撞了什么？他二人成婚已有五载，却半点音信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虽然宗室子弟不能娶勋贵官宦之女，但圣人也不可能为了宗室子弟连年选秀。
nbsp;nbsp;nbsp;nbsp;因而，除非是像徒青臣这样，刚好赶上皇子们选妃，被天子顺手赐了婚的，都是各自寻找符合条件的女子婚嫁。
nbsp;nbsp;nbsp;nbsp;宗室里和徒尧臣差不多大的，或多或少都有孩子了，只他一个膝下空空，如何不让宋氏这个做母亲的着急？
nbsp;nbsp;nbsp;nbsp;往常他们只想着看大夫，今日也是天缘凑巧，碰上了卢氏这个高人，自然而然就往玄学方面想了。
nbsp;nbsp;nbsp;nbsp;送上门来的生意，自然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nbsp;nbsp;nbsp;nbsp;卢氏道：“这得见了本人，看了面相才能下论断。”
nbsp;nbsp;nbsp;nbsp;她又安抚宋氏，“不过王妃放心，也不一定就是冲撞了什么，或许是有大福缘也说不定。”
nbsp;nbsp;nbsp;nbsp;然后，她就顺嘴把王大郎夫妻因太岁送子，需要积德行善十二年的事说了。
nbsp;nbsp;nbsp;nbsp;宋氏听得十分宽慰，一边暗暗期待，一边双手合十直念佛：“阿弥陀佛——妾身也不求神仙送子，只求能抱上孙子就谢天谢地了。”
nbsp;nbsp;nbsp;nbsp;想到和自己同辈的几个王妃、国公夫人、侯夫人等，个个儿孙满堂，宋氏就止不住地妒忌，恨不得把人家的孩子抱过来养。
nbsp;nbsp;nbsp;nbsp;她又话锋一转，提起了陈思，“今年二儿媳也进门了，那姑娘不愧是圣人亲自挑中的，一看就是个身子骨健壮的，怕不是要赶在她大嫂前边去。”
nbsp;nbsp;nbsp;nbsp;卢氏凑趣道：“王妃子孙宫亮堂得很，只怕将来少奶奶们开怀了，孙子孙女成串地来，反叫您抱不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唉哟哟，借您吉言，借您吉言。”
宋氏拍手笑道，“若真有那一天，妾身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nbsp;nbsp;nbsp;nbsp;她拍了拍卢氏的手，笑呵呵地说：“两位怕是还不知道吧？我那二儿媳姓陈，也是山东商阳县人士，论起来和你们家还是世交呢。”
nbsp;nbsp;nbsp;nbsp;对此卢氏和大周氏心知肚明，就在第一次入宫探望瑶光时，瑶光就告诉他们：陈大户的侄女陈思，被指给了信王的次子做正妻。
nbsp;nbsp;nbsp;nbsp;但顺着信王妃的话头，他们还得装作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卢氏脸上罕见地露出了迷茫之色，向大周氏投了个询问的眼神。
大周氏也假做思索，忽然眼睛一亮，恍然道：“娘，你忘了？陈大户的侄女也被选入京城了。
那姑娘仿佛叫做……陈思？”
nbsp;nbsp;nbsp;nbsp;最后一句，她问的是宋氏。
nbsp;nbsp;nbsp;nbsp;宋氏连连点头，笑道：“不错，不错。
我们老二家的的确叫陈思，我当初还说这名字好呢，一听就是个沉稳人，是个能治住我们家那皮猴的。
进门之后果然如此，我们家老二最近行事收敛了许多。”
nbsp;nbsp;nbsp;nbsp;卢氏恍然大悟，笑容里多了三分亲近，“不想与王妃还有这段缘分！”
nbsp;nbsp;nbsp;nbsp;宋氏一边庆幸自己不是那等爱拿捏儿媳的婆婆，一边把陈思从头到脚夸了一遍，表现出了十足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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