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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涵似乎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对劲，顿了一下，但背景的吵闹声让她没法细究，只是略带疑惑地应了一声，“那我先挂啦？等下回去再跟你说。”
“嗯。”
佐含言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不等她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和仪涵闲聊，更无法像以前那样对她的生活细节表现出兴趣。
他只想尽快挂掉电话，重新沉浸到那个虽然痛苦、却至少能让他了解敌人动向的黑暗世界里去。
车厢内再次陷入死寂。
佐含言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一股荒诞至极的感觉席卷了佐含言。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像没事人一样？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这无边的痛苦和仇恨里？
不！
不能再想下去了！
佐含言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可怕的、足以将他逼疯的念头驱赶出去。
他知道，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他真的会崩溃。
他重新拿起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征服者联盟】那令人作呕的页面上。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目光重新聚焦到那些扭曲、肮脏的文字上。
他必须看完，必须了解张明那个畜生最新的计划和动向，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他复仇计划的一部分。
他向下滚动页面，继续阅读张明那洋洋得意的帖子：
【帖子继续】
接下来的几天，小明我就充分利用了这个“尚方宝剑”
，开始有计划、有步骤地向教授渗透！
我每天都会给她发V信，汇报一下傻逼学长的“最新动态”
。
当然了，这些动态，大部分都是我瞎编的，或者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的。
反正就是怎么让她担心，怎么让她觉得她儿子需要“关心”
和“帮助”
，老子就怎么说！
偶尔呢，也得掺点“好消息”
，让她觉得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样她才不会起疑心嘛！
更有意思的是啥？有好几次，我汇报的所谓“学长动态”
，其实是我从S学姐那里套来的！
自从小明我在东京和傻逼学长家的影音室爆肏了S学姐之后，学姐对我态度似乎更好了一点。
这骚蹄子，就是不肏不行。
我经常问她傻逼学长的近况，虽然有时候会怼我几句，说“关你什么事”
，但大部分时候还是会跟我说点的。
她估计也觉得，跟我说说她男朋友的情况，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乎，我就经常能从S学姐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傻逼学长的第一手信息。
比如他最近在忙什么课题啊，他跟学姐约会时说了什么话啊，他最近喜欢听什么歌啊……等等等等。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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