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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枪中的子弹全部打光，等白虹完成重新上弹的动作，剩余的蓝地精也已经快要跑出射程。
白虹干脆坐起来，拿出望远镜观看战场。
十几个押运的蓝地精，只剩下了两个还在拼命往河里逃去。
别说河对岸有海伦娜和高老师，白虹打一开始就没准备给蓝地精们留活路，眼下这俩蓝地精，刚好留给海伦娜和高老师练练手。
海伦娜还罢了，心理素质蛮不错。
高老师却还没有真正亲手杀过敌人。
安排他们俩在河对岸，可以说是有天然掩体，是最佳的练手位置。
而且有河流迟滞对方的行动速度，即便海伦娜和高老师俩人都表现欠佳，已经跟上的于越，也有足够的时间把河水中行动不便的蓝地精结果掉。
白虹自然是不需要慌张的。
“要来了！
老屎你打哪一个，咱们两个一人打一个怎么样？”
海伦娜也跟着白虹喊高建民为老师。
就是这个发音吧……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眼下，高老师也没心情品咂这个发音的味道了。
第一次要开枪杀敌，说不紧张是假的。
即便这个敌人不是人，只是地精。
但地精有语言有文字，有和人类似的智慧与社会。
高老师很难把他们当作蓝星上的鸡鸭牛羊看待。
更何况，就算是一只鸡。
高老师也是从来没杀成功过的好不好！
高老师年轻的时候，蓝星还远不够发达，没什么超市，就连农贸市场都少，吃鸡都是活鸡买回家了现宰。
一个小瓷碗，一把刀，一攥翅膀根，掰着鸡脖子就给放血了。
但这活吧……
那都是白虹的师母负责的。
高老师第一次陪着夫人回门，老丈人杀鸡待客，正巧做饭人手不足，高老师被塞了把刀帮忙杀鸡，然后那鸡就梗着一脖子血，在厨房里上蹿下跳，别提多欢实了，硬生生来了个“发血涂墙”
。
后来直到师母去世，高老师都没再对活物动过刀。
现如今要让他对着一个活生生的，具有智慧的地精开枪，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也依旧感到口齿发干，手脚发僵。
“老屎、老屎？”
海伦娜没有得到回应，又喊他两声。
“哦、啊！
哪一个，我……”
高老师扶扶眼镜，实在是有点难以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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