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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邝成看他，觉察不对：“你那什么眼神？”
nbsp;nbsp;nbsp;nbsp;潘煜不言，努力地往许言身边挪了挪。
nbsp;nbsp;nbsp;nbsp;邝成：“……”
nbsp;nbsp;nbsp;nbsp;许言抬胳膊虚圈了下他，懒得再打太极，扯回话题。
nbsp;nbsp;nbsp;nbsp;“邝医生问我为什么在管制席上待了那么多年。”
nbsp;nbsp;nbsp;nbsp;潘煜不再瞎给自己安排剧本，注意力瞬间被迁走。
有关许主任的一切，他都想知道，眼睛当即亮了起来，灿若星辰。
nbsp;nbsp;nbsp;nbsp;许言看了眼在自己面前化身成好奇宝宝的小崽子，浅咖的眼珠碎着光，还真的一本正经再问。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因为，”
他声音陡然放得很轻，自己还笑了下，“喜欢吧。”
nbsp;nbsp;nbsp;nbsp;过了二十岁的年纪，再谈喜欢、热爱都显得有些矫情。
那么张扬的词汇应该独属于十八岁报志愿的夏天。
nbsp;nbsp;nbsp;nbsp;许言在无人看见的被窝深处，无声地蜷了下脚趾。
nbsp;nbsp;nbsp;nbsp;但事实就是这样。
nbsp;nbsp;nbsp;nbsp;“我小时候家里管得严，写完作业就喜欢爬上天台看天空，坐着能看一整天。”
潘煜听得太认真了，他忍不住多说了句，“高中的时候，我还参加过选飞，但最后测试的时候被刷下来了。”
nbsp;nbsp;nbsp;nbsp;高中的时候，成绩好，许言也是众星捧月、翩然骄傲。
nbsp;nbsp;nbsp;nbsp;时间隔得太久远，他已经记不得当初的心情，也忘了是否有过遗憾。
但现在多少是有点惋惜，他本可以跟潘煜认识得更早，如果自己能再争气些。
nbsp;nbsp;nbsp;nbsp;他朝潘煜看了眼，没想到小崽子比他还要气愤。
nbsp;nbsp;nbsp;nbsp;“那肯定是测试的机器不标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潘煜捏了捏他的食指，卖弄着自己会得不多的成语，长吁短叹，格外可惜：“命运不公，阴差阳错。”
nbsp;nbsp;nbsp;nbsp;许言看他一眼，笑得无奈又偏爱。
nbsp;nbsp;nbsp;nbsp;“…两位，”
邝成不得不出声，他从未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如此多余过，“真是抱歉，我还在喘气。”
nbsp;nbsp;nbsp;nbsp;潘煜“啧”
了声，更觉他多余了。
nbsp;nbsp;nbsp;nbsp;邝成怎么还能坐在凳子上呢？
nbsp;nbsp;nbsp;nbsp;他配吗？这是许主任说给他听的过往。
nbsp;nbsp;nbsp;nbsp;许言继续：“高考结束后，我去成都旅游，住在武侯区，挨着地铁口，每次进出站都能看见低空飞行的航班。”
nbsp;nbsp;nbsp;nbsp;阳光不刺眼的傍晚，他能停下来看好久，是真的百看不厌。
nbsp;nbsp;nbsp;nbsp;直到今天，许言也很难说清自己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
或许是因为天空足够广阔，能容纳所有过火的自由；也可能只是因为高考之后的他是自由的，所以更愿意奔赴远大的广阔。
nbsp;nbsp;nbsp;nbsp;“之前下白班的时候我都会含根烟，走一段，有晚风，也有天空。”
nbsp;nbsp;nbsp;nbsp;所以还能坚持。
nbsp;nbsp;nbsp;nbsp;也幸好还能坚持。
nbsp;nbsp;nbsp;nbsp;潘煜很能感同身受，因为他也极其地热爱天空。
那种心上人跟自己心跳共振的感觉使得他内心澎湃，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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