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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挣扎着想转过头：“……就为了这个？”
nbsp;nbsp;nbsp;nbsp;烛火摇曳。
阮逐舟侧对红烛，细挺鼻梁上打下小片阴影。
nbsp;nbsp;nbsp;nbsp;他垂眸望着叶观：“人若犯我，我必犯之。
你以为之前我告诉你的话是开玩笑？”
nbsp;nbsp;nbsp;nbsp;叶观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张了张嘴，如同涸辙之鱼：
nbsp;nbsp;nbsp;nbsp;“您强词夺理……分明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nbsp;nbsp;nbsp;nbsp;他闷声咳嗽起来。
忽然当一声轻响，一个小罐子放在床头枕边。
nbsp;nbsp;nbsp;nbsp;叶观吃力地转头。
nbsp;nbsp;nbsp;nbsp;他余光看见阮逐舟起身：“上了这个药，好得快。”
nbsp;nbsp;nbsp;nbsp;抓着枕头的手再次揪紧。
叶观沉重地呼吸：“你这是何意？”
nbsp;nbsp;nbsp;nbsp;“一码归一码。
这是你替我付茶钱的答谢。”
阮逐舟说。
nbsp;nbsp;nbsp;nbsp;叶观脑子里登时陷入一片混沌。
nbsp;nbsp;nbsp;nbsp;“难道是我的错觉？那晚您说，让我记着在这个家遭受的痛苦和不公，有朝一日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甚至也包括……”
nbsp;nbsp;nbsp;nbsp;“不是你的错觉。”
阮逐舟平静道，“我这人，信奉等价交换。
你要是因为这一瓶药，就把往日我对你的种种磋磨都一笔勾销，那才真叫我瞧不起。”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说，亲爱的主角，我就盼着你早点找我秋后算账呢。
你不牢牢记着在叶家受的苦难，将来谁找我复仇，谁来干脆利落地送我上路？
nbsp;nbsp;nbsp;nbsp;叶观沉默一会儿，冷笑出声。
nbsp;nbsp;nbsp;nbsp;“好一个等价交换。”
他感叹，“各论各的，您心里的账倒算得清。”
nbsp;nbsp;nbsp;nbsp;“不是算得清，是你这种人没资格让我欠你的情。”
nbsp;nbsp;nbsp;nbsp;阮逐舟站起身。
叶观忽然唤他：
nbsp;nbsp;nbsp;nbsp;“四太太留步。”
nbsp;nbsp;nbsp;nbsp;阮逐舟眼里划过一丝惊讶。
nbsp;nbsp;nbsp;nbsp;“还有什么事。”
他问。
nbsp;nbsp;nbsp;nbsp;叶观断断续续地咳嗽，抓过那罐子：“我一个人怎么上药？”
nbsp;nbsp;nbsp;nbsp;阮逐舟思考了一下。
说的也是，送佛送到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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