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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沉，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为什么不能？”
陆岐双的语气依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他是萧家的二爷，有权有势，比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更有价值。”
黑衣人的拳头猛然砸在桌面上，茶杯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够了！”
他的声音骤然提高，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情绪，“你别再说这种话了！”
陆岐双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反而更近了一步，抬头看向他那张被面具遮住的脸。
“怎么？你生气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做？可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呼吸逐渐平缓下来，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像是想要穿透她的灵魂。
“若是你夫君没死呢？”
“尸体我都看到，怎么会没死？”
陆岐双愤怒的喊道，双眸紧紧盯着眼前人。
黑衣人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止住。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陆岐双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黑衣人，要从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挖出什么真相。
“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手，修长的手指落在面具的边缘。
那动作极慢，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给她最后的思考时间。
陆岐双的心跳骤然加快，胸口剧烈起伏，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是她不敢确定。
面具缓缓摘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的眼窝，还有那道熟悉的剑眉——正是她以为早已死去的萧绎恒。
陆岐双的身体猛地后退了一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撞到身后的桌子。
她的手撑在桌沿上，指尖发白，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你……还活着！”
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可置信和一丝愤怒。
萧绎恒的目光沉静而复杂，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没有死。”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像是击碎了某种长久以来的幻象。
“那天你看到的尸体，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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