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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废弃地铁终点站改造的蝙蝠洞没有?韦恩庄园底下洞窟的风声空空，水滴回响。
只有?相似的蝙蝠在基站上扇动翅膀发出尖细的叫声，此刻天色即亮，被蝙蝠车惊飞的蝙蝠群也停歇了下来开始休憩。
在一片静默中?，布鲁斯书写发出的HUCHI声响格外清晰。
阿萨知道布鲁斯的情绪并不好——让刚成为蝙蝠侠两年的布鲁斯接触至尊小超人以及平行宇宙、正义?联盟的各种未免有?些拔苗助长。
显示器中?快速播放着的，由隐形眼?镜摄像机记录下的视频在阿萨眼?中?一闪而过?，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随着笔划声越发快速混乱，阿萨的眉头也拧得越来越紧，嘴唇也逐渐抿成了一条缝。
片刻后?，意识到?在这种背景音下什?么都?看不出来的阿萨深吁了一口气，索性?推开面前的东西，挨到?了布鲁斯手边。
低头查看他到?底在写些什?么狗屎玩意。
布鲁斯也没有?阻挡阿萨看他正在书写的内容，他神色郁郁，书写EARTH、SUPERMAN或是BATMAN的笔尖几乎要划破纸张。
阿萨丝毫不意外布鲁斯将超人与来自异世界的蝙蝠侠写入了他的观察记录中?，但?他现在写的东西未免有?些——夸张了。
“你无法参与进他们的事件不是你的问?题，”
阿萨眼?见着布鲁斯越写越极端，开口阻止道，“你成为蝙蝠侠才两年，而你今天遇上的蝙蝠侠作为黑夜骑士在哥谭行动已经几十年了，他甚至训练出了一个庞大的蝙蝠家族，你没必要跟他比。”
布鲁斯没有?转过?头，乌黑刘海下，好像透着微光的蓝眼?睛斜斜看向阿萨。
他笔尖戳在纸张上，缓缓晕开了一大团墨渍。
“听我说，布鲁斯。
我已经走过?很多?宇宙——你活着的，你死了的，你是个决定?退休的老人而家族四?分五裂的，你还是个孩子家庭过?于饱满到?真该死几个的，还有?你只会哈哈哈笑着看电视的，也有?所有?人都?死在你面前让你想要扭转时间的——你知道吗，甚至有?的宇宙你只是个小小的玩具人偶。”
“每个宇宙，每个世界都?是不一样的，你们已经遭遇的，你们即将遭遇都?大有?不同——我知道这很难说服你，我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布鲁斯·韦恩了，你们每一个都?是那样的固执又自以为是。
“纵然，无论在何处，哥谭都?是一个危险的城市，但?是哪怕是危险也是分等级的。
而这里，布鲁斯，这个哥谭、这个宇宙，比大部分的宇宙都?要和平得多?，甚至和平到?超人都?能退休。
你或许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你跟他是不一样的，那个比你强的布鲁斯·韦恩他需要成为一个能在棺材里仰卧起坐，各种层面都?超脱科学常识到?甚至有?些蛮横得不讲逻辑的超级英雄，而你，布鲁斯，这个宇宙只需要你成为一个侦探。”
“所以够了，布鲁斯，”
阿萨按住了布鲁斯的笔，她说道，“你现在正合适的对手是谜语人，不要再为他们的能力所困扰了。”
阿萨可以赌上一个月的饼干，面前的布鲁斯不会听她的话。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布鲁斯放下了笔，斜看的眸子缓缓移了回去，羽毛一样的长睫挡住了他眼?神。
他沉默了片刻，问?道：“我老了后?是什?么样子？”
“我是说，在我老了后?——”
布鲁斯补充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一个顽固不化的孤独老头儿。”
阿萨回忆起了那个顶着张臭脸，被她气到?捂着心脏差点趴下都?还能强撑着挥舞拐杖把庄园大门甩在她脸上的老头子，毫不留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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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年老后?确实坦诚了许多?，但?他还是一个老混蛋——哪怕大部分的罗宾在各种意义?上的见不到?布鲁斯变老，他们也能毫不犹豫地认可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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