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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没说别的，却自顾自的点评起刚才的琴曲来。
nbsp;nbsp;nbsp;nbsp;“或许是因为，‘春江花月夜’是琵琶曲，而我却用了古琴弹奏吧。”
nbsp;nbsp;nbsp;nbsp;林清源抿了抿嘴唇，试图用两种乐器的不同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并规避某些不必要的话题。
nbsp;nbsp;nbsp;nbsp;“是啊，如若一开始就选错了乐器，那之后弹奏出的曲子又怎会好听呢？”
窦漪房却并不生气，并意有所指道。
nbsp;nbsp;nbsp;nbsp;“是对是错，我自有主张，不劳外人操心。”
林清源心知她是话里有话，但也不理她，只提醒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别人也就罢了，我又如何算得上外人？先生说这个，也太伤人心了吧。”
窦漪房不以为意。
nbsp;nbsp;nbsp;nbsp;她主动抱起古琴放到一旁，又从食盒中取出几碟小菜，并酒壶酒杯。
nbsp;nbsp;nbsp;nbsp;“我在守孝，不便饮酒。”
林清源依旧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我自是知道这点，所以准备的都是素菜素酒啊。”
窦漪房把各种杯碟摆了一桌，一眼看去，的确都是素菜，而非荤食。
nbsp;nbsp;nbsp;nbsp;至于那酒，从壶中到了杯里，却也并无太大气味，反而更像是一种果子露。
nbsp;nbsp;nbsp;nbsp;“怎么样？先生赏个脸吧。”
她举起一杯敬他。
nbsp;nbsp;nbsp;nbsp;“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清源没有接，而是皱着眉头问她。
nbsp;nbsp;nbsp;nbsp;“我只是想为先生解忧而已，瞧我怎么忘了？先生是不轻易喝外头的酒的，也罢，我先自罚一杯。”
nbsp;nbsp;nbsp;nbsp;她知道他对以前的事还心有芥蒂，便主动饮下一杯，以示诚意，并再度倒了一杯送到他面前。
nbsp;nbsp;nbsp;nbsp;“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可惜我的忧愁，你解不了，酒，更解不了。”
这一次，林清源依旧是拒绝。
nbsp;nbsp;nbsp;nbsp;“如今深宫寂寞，身边又无人陪伴，先生又何必为难自己呢？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不接，窦漪房也不强求了，只把酒杯放到了他面前。
nbsp;nbsp;nbsp;nbsp;“盈儿知道你来这儿了吗？”
林清源依旧不为所动。
nbsp;nbsp;nbsp;nbsp;“他知道与否有那么重要吗？你我之间的事，他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她故意模糊了两人的界限。
nbsp;nbsp;nbsp;nbsp;“我问心无愧。”
林清源却十分坦然。
nbsp;nbsp;nbsp;nbsp;“既如此，那你这么多年，为何一直避着我，躲着我？难道不是问心有愧吗？”
窦漪房也不恼，直接反问道。
nbsp;nbsp;nbsp;nbsp;“我只是不想让盈儿难堪。”
本来他是不想把话说的这么难听的，可她再三纠缠，实在是让他心烦，只得这般回应。
nbsp;nbsp;nbsp;nbsp;“那我呢？我又算什么？被你送去取悦他的棋子吗？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对我的愧疚吗？”
她声声质问着。
nbsp;nbsp;nbsp;nbsp;“漪房。”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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