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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但......也有进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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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多亏了林灿的值班表，怜南卡着点开始做东西。
nbsp;nbsp;nbsp;nbsp;手机上的食谱被他摆在一旁，上面赫然写着——西红柿炒蛋土豆泥拌饭。
nbsp;nbsp;nbsp;nbsp;怜南做的不算熟练，但做出来的东西看起来还不错。
他犹豫着打开家门，楼道里面的声音便一点点传进来，约莫过了一刻钟，电梯门在他们这一层开了。
nbsp;nbsp;nbsp;nbsp;这一层只有他们两户人家，电梯需要电梯卡才能开门，所以来的人只会是宋津言。
nbsp;nbsp;nbsp;nbsp;怜南轻呼一口气，捧着做好的饭盒，在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等到脚步临近他听见宋津言开门的声音时才走出去。
nbsp;nbsp;nbsp;nbsp;“宋医生。”
他声音很轻，紧张的嗓子有些紧。
nbsp;nbsp;nbsp;nbsp;宋津言不太意外，出电梯门看见怜南家门没关就知道要发生一些什么了，他开门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后怜南就喊了他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无视，只是转身看着怜南，眼神比上一次在草地上还要冷淡。
nbsp;nbsp;nbsp;nbsp;怜南觉得自己后面的话都要被宋津言的眼神冻住，但可能是手上的饭盒质量一般，温热的感觉顺着端着饭盒的手指向上爬，一点点让他张开了口。
nbsp;nbsp;nbsp;nbsp;他开口的第一句是：“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怜南望向宋津言，很认真地鞠了个躬，道歉：“宋医生，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他的手紧紧捏着饭盒，声音有些低却足够让宋津言听的很清楚：“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跟踪你，尾随你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没有恶意，但是的确是我做错了，一直没有向你说对不起我很抱歉，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nbsp;nbsp;nbsp;nbsp;a城天气回暖，怜南却还是穿的很多，纤细的身体被一层一层的衣服裹着，弯下时露出惨白的脖颈，上面的红点还没有消，于是脖子处那一块露出来的肉显得格外地白，红点显得格外地红。
nbsp;nbsp;nbsp;nbsp;宋津言淡淡地看着对面的人，他没有说话。
nbsp;nbsp;nbsp;nbsp;如果是最开始，如果是从前，如果是宋津言失控冲出车门的那个深夜前的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面对这一声“道歉”
，宋津言都会淡然接受，然后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和怜南一起粉饰太平。
nbsp;nbsp;nbsp;nbsp;但不是，已经不是了。
nbsp;nbsp;nbsp;nbsp;宋津言望向怜南，眼眸从他手中全新冒着热气的饭盒往上看，一直停留在怜南鼻尖那颗很小的痣上，他在怜南要开口将饭盒作为道歉礼物的那一刻开口。
nbsp;nbsp;nbsp;nbsp;青年的嗓音冷淡异常：“所以你会搬走是吗？”
nbsp;nbsp;nbsp;nbsp;怜南恰好也在这一瞬开口：“我做了西红柿炒蛋土豆泥拌饭，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nbsp;nbsp;nbsp;nbsp;怜南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听见了宋津言的话。
怜南眼眸多少还是流露了些许讶异，随之反应过来的是翻天覆地的茫然，他开口：“我......我，我......”
nbsp;nbsp;nbsp;nbsp;饭盒被他捏得很紧，原本温热的触感在这一刻变成了酷刑，怜南觉得自己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或者一开始他就把事情搞砸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以为他可以挽回，他以为起码......
nbsp;nbsp;nbsp;nbsp;宋津言没有给他再思考的机会，青年的眼眸淡淡地移过怜南的手，脖颈，随后对上怜南那双实在很漂亮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宋津言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带着几分淡薄讥讽的笑意——
nbsp;nbsp;nbsp;nbsp;怜南的耳朵缓慢地响起他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如此清晰地一个字又一个字地传入他的心里。
nbsp;nbsp;nbsp;nbsp;宋津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说：“又要哭了吗？”
nbsp;nbsp;nbsp;nbsp;怜南，你又要哭了吗？
nbsp;nbsp;nbsp;nbsp;怜南捏紧手中的饭盒，他又要哭了吗......
nbsp;nbsp;nbsp;nbsp;天色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晚了下来，夜用漆黑裹住怜南，慢慢地卸下了他所有的力气，左手的无名指的指甲因为刚才太过用力竟然劈开了，细细的血流顺着手指蔓延下来。
nbsp;nbsp;nbsp;nbsp;怜南看着说完这句话就被宋津言紧紧关上的大门，用了很久才如新生儿一般学会用本能呼吸，却又在下一刻被空气呛到，弯腰困难地吞吐着胸间压得他直不起身的郁气。
nbsp;nbsp;nbsp;nbsp;“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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