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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
“主子。”
“主子？”
“主子！”
卫景珩一个哆嗦，神魂归位。
他满脸不豫，假意整理自己的衣衫，掩盖住走神的迹象后，才眯着眼睛瞥向右首的守墨。
守墨摸摸鼻子，给自己找回一点安全感，总觉得自从当初拦着主子回去找李昭微后，他这段段时间不在，地位好像直线下降。
守墨干咳了下，清清嗓子，尽量放轻语调道：“靖王爷已经回信了。”
“他怎么说。”
“他说不日便会来北地。”
“皇帝派他来做说客？”
“我们在京城的探子说，靖王跑去远郊的庄子躲了些时日，内阁的大臣在宫内连着三天没出来，太子府也闭门谢客。”
“最后皇上一道旨直接下到郊外去，靖王不得已又带着圣旨回宫觐见。”
“也不知道我这个便宜皇伯伯在想什么，一个儿子捅娄子，一个儿子负责收拾。”
“靖王爷传话，说您上次提的那事等他来了再定夺。”
“让他来吧。”
守墨点点头，伸手探了下卫景珩的茶盏，发现早已是冷茶，他赶紧转身去外间提热水，许久未在主子身边，还是需要用点心思增进感情的。
见守墨出去，卫景珩才呼出一口气，挺拔的身姿瞬间塌下来，窝进宽大的交椅里。
他伸手抹了把脸，呼出一口浊气，眼神放空地看着书房另一侧，只见榻上整齐地叠着一套衣服，适才他随意瞥到时，不由得出了神，那衣服被洗得有点发白，还泛着淡红色，乍一看还以为是旧衣。
这是攻城那天，李昭微换洗下来的血色中衣，染了太多血任凭怎么浆洗，都恢复不了最初白衣的样子。
下属抱着这套衣服来问怎么处置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让人放在这。
“李昭微......”
卫景珩低声地念着，这名字仿佛是带了清甜味的黄糖，他忍不住才送出去，却又用舌尖将名字勾回来，反复玩味，尝其滋味。
初见时，每句试探都被她撅回来，但又能察觉她并无恶意，那时候他便想此人怪是有趣的。
随后她和他一起合力杀了那追兵，又哄骗他躲在馊水桶里，眼底藏着狡黠的挪揄。
再到后来她假意盯梢，晚上又特意放他去找靖王时，他就知道这是一只小狐狸。
只是没想到，那些人那么狠绝，连李丰禄在京病弱孙子都要除之而后快。
思及此处，他眉毛忍不住拧起来，守墨添茶的手一抖，差点没稳住。
怎么现在连加个茶水，主子都不满意呢，前途堪忧啊，前途堪忧。
添完茶，守墨暗自叹气，抱着汤瓶，魂不守舍地出去。
此时正值午后，今个儿天气劲头足，蔚蓝的天，懒悠悠地飘着几朵蓬松洁白的云，每每路过都在院内留下墨影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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