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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你我大婚,侯府想必热闹非凡。”
“自该如此,所以…阿绥到时可要紧门户。”
贺绥抬头与萧恪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合,自不需多言。
经此一劫,萧恪未死,反获宫中更多恩宠眷顾,一时风头无两。
当日朱昭奉命传的皇旨是暂时将萧恪呵祁风都放出来,明面上说是不想寒了功臣之心,其实大家伙心里都明白,祁风不过是个搭头儿借口。
而在贺绥请旨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倒向萧恪,就连最早漏出风声告发萧恪的御史台官员也齐齐改了口风,朝中上下顿时呈现了一边倒的局势。
这时候就是再糊涂的人也该知道此案从头到尾都不过是萧恪的一个局。
一个主理此案的却暗暗投靠了太子的晋王,一个太子的亲娘舅,萧恪请君入瓮,竟将两人全都诓了进来。
如今放人的旨意随着大婚日子敲定的事一出,更是将两家直接推入了风口浪尖。
如今放眼满朝文武,哪个敢还敢轻易再沾染此事,都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至于原本负责主审通敌一案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他们虽躲不掉,但一个早早跟了燕郡王,另一个最是会明哲保身,皇帝都是那样偏袒的态度了,没有哪个死脑筋的还会把这事往萧恪身上赖。
萧恪未死,是二人最不愿见到的局面。
哪怕萧恪并未立即发作,可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刀架在脖子上,悬而未斩罢了。
祁太尉是太子的亲舅舅,是祁风的生父,摊上这事是无法回避的,但晋王此刻却觉得自己委屈了。
晋王府因为老晋王在世时不满于皇帝的暴政而令府中子弟不得出仕,像他们这种空有头衔的皇亲日子过得实在是清苦,油水肥差更是不要想了,暗中投靠太子,本也想的是将来晋王府的长久之计,却不想杀出来一个萧恪,将整个朝局都打乱了。
如今晋王是太子没彻底投靠,皇帝和皇帝的宠臣都得罪了,偏偏他上了太子的船,骑虎难下,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还是长孙提出他与白琮素日交好,可趁着这次大婚,上门拜贺之机通过白琮搭上贺牧夫妇,兴许能从中说和下。
晋王一想便觉得十分可行,晋王的长孙年纪不大,即便是被人知道了,也不过是少年人的交情,断断算不到他头上,也不必因此得罪太子,更能避免开罪如今最得宠的燕郡王而让这从父王手里传下来的王府基业都砸在自己手上。
说起燕郡王和抚宁侯的这场婚事,前前后后可以说是生生拖了七八年。
其实一开始齐帝赐婚,满朝文武也没个把这婚事当真了的,可没想到随着贺绥领兵大胜而归,地位水涨船高,原本是人们茶余饭后谈资的乐子竟真要办。
而且不仅要办,还变成了萧恪‘嫁’,消息一出,不知道多少人惊掉了下巴,纷纷派人借着拜府的名义打探虚实,可一见抚宁侯府真的张罗筹备婚事,才明白这事由不得他们信还是不信。
建和十六年六月十五,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至少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
齐帝早拨了宫中人按照公主出嫁的规制在办,可是这郡王出嫁,从古到今确实是没有的,司礼监、礼部、宗正寺从半个多月前就凑在一块绞尽脑汁地大改礼节规矩,毕竟皇帝的命令在那儿,既要办得体面不失了皇族的颜面,却又不能直接照搬寻常男女成亲那套礼法来,毕竟…谁也不敢让燕郡王一身凤冠霞帔坐花轿去。
还有一事,礼部与宗正寺商议了许久,那便是萧恪到底该从郡王府出门,还是宁王府出门。
虽说萧恪早已成年,与宁王府的关系众人皆知,可毕竟秦太妃仍在世,宁王这个庶兄也在,而贺家那边也就贺牧这个长姐勉强算个尊长,总不可能绕过秦太妃这个亲娘让新人去拜贺牧夫妇俩。
纠结了许久,还是由宗正寺的官员出面请示齐帝,定下了到宁王府门前接亲,不过顾及到萧恪也是郡王之尊,便改掉了女子结亲的那一套繁琐礼节。
于是六月十五这日黄昏,贺绥一改往日朴素的打扮,身着大红喜服,头束金冠,骑着一匹枣红大马从抚宁侯府出发,浩浩荡荡直奔着宁王府去了,只不过身后并无轿夫抬喜矫,而是由人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良驹跟在后面。
男人娶男人这事着实新鲜,倒不是说贺绥和萧恪是开天辟地头一份儿,只是旁人忌惮世人嚼舌根,又碍于名声脸面,即便家中默许也多是摆个香案,拜了父母,两家人凑在一起摆几桌算是庆贺过了,但像萧恪呵贺绥这样恨不得闹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却着实是独一份儿的。
王爷嫁将军,仅仅是颠倒过来,便无人敢议论贬低萧恪,反倒生出些金童玉子的民间佳话来,当然这其中自然有萧恪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缘故,不过总而言之,这婚事无人敢说不好不对,对于萧恪来说便足够了,毕竟日子是他们自己去过的,只要没有那些不知死活的舞到贺绥面前让他难受,萧恪便怎么样都成。
若说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宁王妃对此仍无法释怀罢了。
在知道小儿子要‘嫁’人的时候,秦太妃的内心其实是很矛盾的。
她一方面不解于萧恪这么多年独揽大权的行径,一方面又无法完全割舍掉这个亲生骨肉,便所幸两不相见,只在午夜梦回之时,忆起已逝的丈夫和长子,从梦中惊醒后独自垂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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