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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尘猛地扯开自己的前襟，将她冰冷的手脚贴在自己温热的胸膛上。
少女的皮肤冷得像具尸体，唯有眼角不断溢出的泪水是温热。
她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每一次抽泣都带动后背未愈的伤痕，在素白的中衣上晕开点点猩红。
“求你……”
他将热唇贴在她冰凉的耳垂上，声音支离破碎，“别这样惩罚我……”
滚烫的泪滴在她青白的唇畔。
帐外的风雨声变得越来越远，他缓缓收紧双臂，将脸埋进她汗湿的颈窝，发出一声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昏黄黯淡的烛火，在死寂的营帐内挣扎摇曳，楚逸尘紧紧抱着林悦兮，两人的身影在粗糙的帐壁上交叠，扭曲而模糊，一个冷得像冰，一个烫得似火，却显得如此单薄、脆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这份脆弱撕得粉碎。
帐外骤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赵恒焦急的嗓音：“主将！
陛下病危，急召文武全臣入宫！”
楚逸尘浑身一僵，搂着林悦兮的手臂下意识收紧。
怀中的人儿仍在昏迷中发抖，药性带来的寒意让她唇色惨白，指尖冰凉。
她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衣襟，像是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不肯松开。
“主将！
不可耽搁！”
赵恒的声音已带了几分恳求。
楚逸尘闭了闭眼，指腹轻轻摩挲着林悦兮的脸颊，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再等一刻。”
“将军！”
赵恒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掀开帐帘闯了进来。
烛火摇曳，映照出屏风后交叠的身影——铁血冷面的主将半跪在榻前，怀中紧紧搂着昏迷不醒的近侍。
恒愣了一瞬，随即单膝跪地，咬牙道：“主将！
陛下若有不测，朝局动荡，您若不去，便是大罪！”
楚逸尘下颌绷紧，目光死死锁在林悦兮脸上。
她的呼吸仍旧不稳，眉心因痛苦而蹙着，唇瓣微微颤抖，仿佛在无声地挽留他。
“十一……”
他低低唤了一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赵副将见状，狠心再劝：“将军！
大局为重！”
“住口！”
楚逸尘猛地低喝，眼底猩红一片。
可最终，他还是缓缓松开了手。
小心翼翼地将少女放回榻上，扯过锦被严严实实地裹住她，又伸手抚平她紧蹙的眉心。
可刚一松手，她的眉头又无意识地皱了起来，仿佛连昏迷中都在抗拒着他的离开。
楚逸尘喉结滚动，猛地俯身，在她冰凉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等我回来。”
他嗓音沙哑，带着不容拒绝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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