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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少爷醒了一下，就一下，他忽然睁开眼睛，但几秒钟的功夫又闭上了。
医生正在检查。”
“就是说他要醒来了？！”
向暖欣喜地踮起脚尖也使劲查看着。
“按时间看他应该要醒过来了，刚才可能只是肌肉反应，再稍等等应该就会正常醒来。”
医生说得话是今早最动听的话了，可偏偏他还有些疑虑，不自觉的摇着头。
向暖不去理会医生下意识的动作，她只管听到江云晖随时会醒来这就够了。
“霍叔，你回去休息，我和冉冉在这。”
“我再等等……好吧，随时联系。”
霍叔看见向暖坚毅的眼神，也敏锐地察觉到她和昨天截然不同的状态，顺从地答应了。
向暖给江冉冉带了书，把他安置在角落让他安静地和书为伴，自己则拿了温热的毛巾给江云晖擦拭。
忽然江云晖的手抖动了一下，吓了她一大跳。
但一瞬间江云晖真的睁开了眼睛，只是那眼神比较空洞，呆呆地、一动不动地盯着天板。
“云晖？”
向暖激动地但小心翼翼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可他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到似的。
“是我，向暖，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那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反应，费力地转了转眼眸。
直到聚焦在向暖的脸上他才停了下来。
“云晖！
你醒了！”
向暖握住他的手，差点控制不住哭腔。
“冉冉，赶紧去叫护士，就在门口！”
江冉冉弹射起步冲了出去，向暖则拉着江云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
“你能感觉到我吗？你能听出我的声音吗？”
江云晖的手指抽搐了两下，从向暖的手中抽离出来。
“这是哪儿？”
一个干哑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向暖的心一下就碎了。
“江太太，请您暂时离开一下，好让我们给江先生检查！”
护士已然俯身在江云晖身边，接着越来越的人把向暖挤出了门外。
“欧耶，爸爸醒了！”
江冉冉举着小拳头跳起来。
向暖没能及时回应他，因为她又听到了那声嘶哑的问题——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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