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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香案前，望着那尊旧像没言语，香插里满满一排，火未灭，烟气氤氲。
身后传来贤王的脚步，他也没说话，只安静站在她身侧。
这沉默，倒像一份旧账，两人心里有数，却都不提。
香火缭绕，旧像斑驳，庙里的光线透着陈旧味。
沈霜容站了一阵，没作拜，只是淡淡扫了几眼香案上供品，倒像在挑刺儿。
她手指轻点香炉边沿，落下的灰沾了一片衣袖。
身后李小姐脚步轻飘飘地踏进来，扇子还在手里握着，明明是山里天气，打扮却细致。
她环顾四周，笑了笑，“这地方倒比我想的清净。”
沈霜容没答，侧身让了个位子，意思很明显：你若要拜，请便。
李小姐也不客气，三炷香点起，缓缓插上去，神色虔诚，嘴角却压着笑意。
她低声说：“听说京中近日流言四起，说你我合谋囤粮，意图不轨。”
沈霜容睫毛一动，没吭声。
“有人传你与王爷情深难断，有人说你与陆大人旧情未了。”
她顿了顿，又道，“还说你父亲早晚会拖累你。”
这话分明带着探针。
沈霜容终于开口：“风是吹得急了点，不过山脚还没起火。”
李小姐抿唇一笑，“你心倒是定。”
“我若心不定，夫人今儿也见不着我。”
她看着那香火，声音平平，“你特意请我们上山，不会只是为了这些闲话吧？”
“自然不是。”
李小姐也不拐弯，“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当年你甘愿做陆家的媳妇，如今却又能与王爷这般并肩。”
“你以为那是甘愿？”
沈霜容看她一眼，眼神冷静，“那年我父出征，沈家家门刚稳。
若不嫁陆青云，我连母亲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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