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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传到沈霜容耳里，她正在检查新送到的账册，听完也只是挑了下眉，“来得比我想的还快些。”
“要反击吗？”
贤王问。
“用不着。”
她翻了翻账册页角，“他这一折，反倒帮我坐实了掌粮之权。”
金莲心最近一直不太安分。
沈霜容的人从茶铺一路盯到成衣坊，又从成衣坊盯到了一处香料铺子。
她一身锦袍，嘴里说是替老夫人挑礼，实际却是在同李家那位小姐身边绕。
沈霜容没急着拦，只是让人盯紧了。
等到了晚上，果然消息就传了回来金莲心和李家那位小娘子，凑在一块说了不少话，连沈霜容年轻时的事也搬了出来，什么“旧情难断”
、“当年同床共枕”
，一字一句，全往那酸臭里引。
“她倒是比我还记得清楚。”
沈霜容把那页纸合上，眼神一冷。
“您不拦着？”
叶雪坐在旁边，握着茶盏。
“拦她做什么？”
沈霜容抬眼看她，“我现在说什么，都比不上她一句‘亲眼所见’。”
叶雪没回话，轻轻放下茶杯。
不出所料，第二日李家果然递了拜帖，说家主女儿想邀沈霜容和贤王同行，说是要一同游山散心。
“挑这时候游山？”
贤王听说后笑了，“哪来的兴致？”
“不是兴致，是试探。”
沈霜容拿着那拜帖翻来覆去地看，纸张边缘刚收好，还带着点熏香。
她不爱那味，直接把帖子丢进了桌下铜盘，“但也不是坏事，至少她肯把人请出来，说明还愿意看看。”
“你真去？”
“她要给我试，我不接着，才是心里有鬼。”
沈霜容说完，站起身，“你那身袍子该换了，别让人一看就认出是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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