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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帝京锦江分局依旧是灯火通明。
一个半小时前，慕时清在城郊的旧楼房里给队里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去把金恒接走，然后又带着沈桑落等人回了队里。
如今张浣清的死已经明了，但凶手是两个小鬼这件事肯定不好大张旗鼓地公之于众，所以她还得赶着天亮去跟局长汇报这件事。
“不是……头儿，你、你真信啊？”
段通海坐在慕时清的办公室里，端正的五官皱成一团，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和纠结。
“你不信吗？”
慕时清背靠着办公椅，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手里的热茶，“那个林风眠你刚才不也见过了吗？”
“见是见过了……可是、可是……”
段通海的五官皱得更紧了，他“可是”
了好一会儿，最后压低了声音道：“头儿，你说那小子不会是整容整出来的吧？为的就是来糊弄我们？”
闻言，慕时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整成死人的样子？为的就是在一桩不知何时才会发生的命案面前糊弄我们？”
“张浣清这事儿确实是发生得突然了些，可、可……”
段通海吭哧吭哧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可那个沈桑落不是会算命吗？万一她就是算准了张浣清……”
话未说完，他自己就意识到了不对。
如果沈桑落真会玄术，那就证明林风眠是真的；如果沈桑落不会玄术，那就像慕时清所说，找个人整成林风眠的样子，无异于为了盘醋包碟饺子。
“这、这……”
这下段通海也迷糊了，但要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世上有鬼”
这个设定，他还是有些困难的。
慕时清也不为难他，只道：“你去看看金恒醒了没有，只要醒了立马给他做笔录，尽可能从他嘴里问出更多东西来。”
“至于其他的……等天亮后张局来了再说。”
“知道了。”
段通海得令出去干活，只留慕时清一人在办公室里。
刑侦大队熬夜加班是常有的事，为此她在隔壁申请了一个茶水间，既能给大伙儿供应茶水、加点餐，还能在隔间放俩行军床让大家休息。
因为现在离天亮也不远了，到时候向张局汇报的时候肯定要沈桑落一起去，所以慕时清干脆就把人留了下来，又将人安置在茶水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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