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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昀话音刚落，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四个壮实的婆子分别押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婆子；另外一边则是四名身强体壮的护卫各押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老头。
方才还骂骂咧咧的老婆子在见到许家众人时顿时噤声。
瞧见许昀时婆子大喊，“女婿，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让人将我们放开，好歹我们也是你的长辈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呢！”
许昀面色冷峻，负手而立，＂长辈？你们当初设计换我妻子，让我喜当爹时，可曾想过自己是长辈！
＂
许明茹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两步，＂不可能......外祖母他们怎么会......＂
许昀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厅内炸开，除了知道真相的许家众人神色平平，被扣押的那几个人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孙婆子顿时慌了神，声音都尖利起来，“胡说八道！
阿茹明明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许昀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这些都是当年孙家家奴的供词，至于人证……就是孙淑敏的陪嫁丫鬟和奶娘。”
许昀将供词重重拍在桌上，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厅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冷峻的侧脸。
“翠柳，你来说。”
许昀沉声道。
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妇人走了进来走，她是孙淑敏的奶娘。
她跪在地上，哽咽道：＂当年二小姐同沈公子情投意合，然后两人就越了雷池，后来大小姐同许二爷刚定亲，碰巧二小姐已经怀了孩子。
可她去找沈公子时，沈公子已经同当地富商家的女儿订了亲。
二小姐尽管心灰意冷可是不愿意将孩子打掉，就想到替嫁。
二小姐当时说反正两姐妹长得一模一样，从小姐姐有的东西她都可以用，不就是一个夫婿嘛，她相信大小姐愿意帮她。
可大小姐严词拒绝了，然后二小姐不知道怎么说动老爷和夫人，大小姐就被连夜送走了，而二小姐也顺利嫁进了许家。
＂
孙婆子脸色骤变，尖声叫道：“胡说！
我女儿清清白白嫁入你们许家！”
翠柳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二爷，二小姐只是因爱生恨，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求您宽恕她。”
许明茹闻言身子一晃，扶住桌角才勉强站稳，她声音颤抖，“所以，我不是许家的女儿？”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许昀，许昀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她又看向翠柳，翠柳只道：“三小姐，老奴对不起你。”
最后她看着被押的孙家众人，“你们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孙婆子面色铁青，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孙家老爷突然挣扎着喊道：＂阿茹，你别听他们胡说！
＂
“我们许家到底是不是胡说不如让京兆府查一查就知道事情真相了，您老人家何必嘴硬。”
许明霁冷笑道。
“呵，”
许明茹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这些年我就是个笑话？”
“不，不是的阿茹，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一直沉默没开口的孙淑敏忽然开口道。
“姑爷，你宁可相信一个贱婢的话，也不肯相信你的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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