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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初雪落满北京城时，张影拆掉了声带手术的最后一道纱布。
录音棚里，杨林递给她一杯温热的枇杷膏，玻璃杯底沉着两片胖大海，像极了当年《青花瓷》MV里晕开的墨色。
＂试试？＂
他按下老式开盘录音机的录音键。
张影的指尖轻轻触碰喉咙，那里有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她开口时，声音不再是从前的清亮，却多了几分砂砾般的质感：
＂素胚勾勒……＂
只唱了四个字，她的眼眶就红了。
杨林突然伸手按停设备，从怀里掏出一枚青花瓷片——正是当初她手术前塞给他的那块。
＂够了，＂
他用瓷片边缘轻轻划过谱架，＂这样的声音，才是真正的‘天青色等烟雨’。
＂
窗外，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和录音机里沙沙的底噪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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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千在母亲病房的抽屉深处，发现了一盘贴着＂者阴山1984＂的TDK磁带。
老式随身听转动时发出吃力的嗡鸣，先是一段枪炮声，接着传来沙哑的男声合唱：＂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分明是《中国人》的原始旋律。
＂你爸当年在猫耳洞写的，＂
母亲摩挲着军牌，＂他说等和平了，要找个懂音乐的女婿谱成曲。
＂
磁带B面突然响起段口琴声，薛千猛地抬头——那转调方式，竟和杨林早期作品《故土》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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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少年小柯站在荒废的孤儿院操场，冻红的指尖捏着张烧焦的照片。
画面里，年轻消防员砸开铁链的瞬间，腰间别着的Walkman正在播放《中国人》demo带。
＂那年救我的人，＂
他转向突然出现的杨林，＂是你派去的？＂
杨林从摩托罗拉V3手机调出一段视频：2003年平安夜，蜜林员工运送取暖器的卡车被五大唱片的人故意拦在路口。
镜头角落，有个穿竞品工服的人正在锁消防通道。
＂不是所有火灾都是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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