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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又冲着还龇个大牙傻乐的寡妇尤五娘，“你亡夫那点子家底，都被你拿去养小白脸了吧？”
“等你花光了银子，我看哪个男人愿意摸你那水桶腰！”
单论口舌，金家妇人加上尤五娘两个人，都不是张婆子一个的对手。
很快就被骂得抬不起头，重重关上了院门，再不敢看热闹嚼闲话。
巷子里清净了，张婆子才仰着头回院。
不敢再偷懒，立刻去主屋，凑在江元霜跟前献殷勤。
“老奴知道娘子爱干净，这热水日日都备着，随时都能沐浴更衣！”
如此热情，竟是连裴钊这个侯爷都先靠了边。
张婆子的事，算是家宅内务，裴钊知道江元霜要训话，径直去了书房。
江元霜接过碧落奉上的茶，没有回应张婆子，而是慢悠悠地品了起来。
张婆子不知假孕之事是否败露，也不知道江元霜会如何处理她这个内奸，心里直打鼓。
内心实在惶恐，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声哀嚎起来。
“娘子，谁想里外不是人呢？老奴也是为了给女儿筹药钱，才不得不听令那侯府老夫人的话。”
“老奴一心侍二主，有不忠之罪。
可老奴绝对没有想过要害娘子你啊！”
张婆子家里的事，碧落已经详尽地说给了江元霜听。
她也看得出来，提起女儿时，张婆子话里的心疼是真的。
听张婆子哭嚎了一会儿，江元霜才放下茶盏，不似平日总带着笑，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
“从未想过害我？张姑姑这话，自己信吗？”
江元霜冷硬的态度让张婆子内心越发慌张，来不及思考，解释的话便脱口而出。
“信，老奴当然信！
侯府给的命令，也就是让娘子喝下那助孕药。”
“老奴跟了娘子，自然想娘子有朝一日可以母凭子贵，好让老奴跟着鸡犬升天。”
“此事于娘子，于侯府，于老奴，皆有好处。
除此外，老奴真的没有做过别的事了！”
张婆子的心虽然并不如她所言那样忠诚，但话却说得掷地有声。
便是她不说，江元霜也能猜到，张婆子是不知晓那药方会损害母体的。
这张药方，前世她在王府里见过，今生又从侯府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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