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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转身，却被裴钊按住胳膊，没等她开口，裴钊便出声解释。
“大夫教的，说按摩也可缓解不适。”
才洗完热水澡的宽厚手掌，温暖得如同汤婆子般，一下又一下揉动江元霜的肚子。
不像最初那般没轻没重，力道拿捏的极好，让人感到舒适，却不觉得冒犯。
这样的温柔，却反而让江元霜僵硬了身子，不敢动弹。
半晌才小声道：“侯爷，妾身只是个下人，您...不必如此。”
“下人怎么了，不也是人。”
熟悉的香气，让劳累了一整日的裴钊渐渐染上困倦。
原本清朗的声音也带上了沙哑，“你不快些好全，还怎么帮本侯做事。”
裴钊的话太过理所当然，让原本不安的江元霜莫名地放松了心弦。
沉默半晌，低声问了一句，“侯爷你觉得...下人的命，和主子的命，孰轻孰重？”
这个问题，裴钊没有立刻回答，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等到江元霜的眼皮都开始打架，才在她的耳边回答。
“纵使世人以身份论贵贱，人命却不分轻重。”
说完这句话，他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江元霜的回应。
抬首一看，人已经睡着了，巴掌大的脸藏了一半在被子里，鼻尖通红，像只兔子。
“啧，还没说叹什么气呢。”
裴钊几近无声的呢喃一句。
又按摩了一会儿，才慢慢抽回手，光着脚，踩在了地毯上。
低头看了一眼两腿之间，又啧了一声，披上外衫，去了主屋。
次日江元霜醒来，裴钊已经离开了小院。
屋里少了世子妃赏的金镯子，多了一个沉甸甸的小箱子。
“这是侯爷让人送来的，说是同娘子换那金镯子。”
青月笑着将小箱子抱在怀里，打开给江元霜过目，一个个拇指大小胖乎乎的金元宝，挤满了整个檀木箱。
每一个元宝的底面，还刻有福禄二字，既精巧又富贵。
不说工艺，单论这重量，也远远超过了那枚金镯子。
“这做工，只怕整个盛京银楼都做不出来。”
江元霜伸手抓了一把把玩，爱不释手。
“娘子慧眼，这金元宝确实不是银楼所出，而是宫里年宴，陛下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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