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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你认为邱明家长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这个你写好了吗？”
小撒挑眉开口。
柔柔用力点头：“写好了！
小撒叔叔我来给你！”
“不用了，我去你那边。”
小撒笑着走向邱明那边，伸手从柔柔手中接过纸条：
“可以念吗？”
柔柔点头。
“我觉得，爸爸最开心的时候应该是升职加薪，应该是在我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见过爸爸那么开心过，哪怕是我好几次考了第一或者得到好几张奖状。”
“但是也是从那之后，爸爸管我的也就更加严格了，住的地方变得好看许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没有以前过的开心，我想可能一个人的开心就要剥夺另一个人开心的权利才可以吧。”
“如果我不开心，就能换来父母开心，那我是应该不开心，还是应该开心呢？”
小撒念完短暂沉默一瞬，将手中纸条还给了柔柔，低声开口：
“柔柔，开心是不存在什么剥夺的，这种事情不存在什么能量守恒定律。”
柔柔迷茫的看着小撒：“小撒叔叔，什么是能量守恒定律？”
小撒：……
“就是你记得，每个人都有开心的权利，不存在剥夺，只要你想开心，就可以！”
柔柔似懂非懂的看着小撒。
如果说现场中感触最深的，莫过于姜向荣这边，
在姜向荣听到柔柔的那句“如果我不开心，就能换来父母开心，那我是应该不开心，还是应该开心”
的时候，
他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小明，在对上那双平淡的死鱼眼时，姜向荣又躲开了他的眼神。
所以，小明是选择了自己不开心，来换取父母开心，只不过现在小明已经麻木，不知道开心为何物。
所有人都感触颇深，除了邱明。
邱明都快要气炸了。
“柔柔！
什么叫球队夺冠和教练没有关系？如果没有教练平时给球队作出训练计划，如果没有教练给出相对应的战术，球队能夺冠吗？”
“如果平时没有我这么辛苦监督你，如果平时不是我花钱给你报各种补习班，你会被老师夸吗？”
“你以为你能获得现在这么好的成绩全都是因为你自己的努力吗？难不成你爸爸就什么都没有做？难不成我就是给你拖后腿的？”
柔柔沉默许久，邱明越发觉得自己对了，可就要邱明打算组织下一场攻势的时候，
然而，柔柔却突然抬起头看着邱明愤怒的眸子：
“爸爸，那你是喜欢不听你话的柔柔、开心快乐的柔柔，还是喜欢听你话的柔柔、什么都会的柔柔？”
邱明恍惚了一下，今天中午柔柔的质问仿佛再次回响在他的脑海中，
虽说是不同的问题，但是本质上是一样的。
小撒挑眉看着这个绿色乌龟头套下的男人，有些好奇他会作何回答，
场面一时间陷入诡异尴尬的局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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