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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唇边暗红的血痕，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
“备轿，本宫要去紫宸殿。”
“可是殿下，现在已是亥时...”
青露还想劝阻。
秦歆深吸一口气，不耐烦道：“本宫说，备轿！”
轿辇在夜色中疾行，秦歆紧攥着袖中的南疆秘术，指节发白。
若他真有不测...这念头刚起，便如利刃剜心。
她早该放下骄傲，答应萧寒声的条件。
紫宸殿外守卫森严，见是长公主，侍卫们犹豫片刻还是放了行。
殿内药味浓重，秦歆一眼就看见龙榻上的人影，他好像比三日前更加憔悴了，唇色乌青，额上覆着一层细密冷汗。
韩远正在施针，见她进来，匆忙行礼：“殿下……”
“不必多礼。”
秦歆快步上前，“陛下如何？”
韩远面色凝重：“毒性侵入心脉，臣虽用金针逼毒，但...”
他欲言又止。
秦歆心头一沉，伸手握住“秦詹”
冰凉的手指。
那只曾经执笔批阅奏折、挥剑斩敌的手，此刻无力地垂着，指尖泛着不祥的青紫色。
“阿詹……”
她轻唤，声音微颤。
榻上的人毫无反应，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太庙祭祀在即，陛下这般模样...可能无法出席。”
秦歆咬唇，“最近朝中可有异动？”
韩远与一旁的康福海交换了个眼神，康福海说道：“柳太傅虽在通缉中，但其党羽这几日颇为活跃，镇北王提议若陛下无法主持祭祀，可由宗室子弟代劳。”
“宗室弟子？”
秦歆冷笑，“他倒是心急，直接报他儿子的名字不就好了。”
她目光扫过殿内，忽然注意到角落站着一个侍卫，身形挺拔如松，在众人慌乱中显得异常镇定。
那侍卫低垂着头，可她总觉得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你是新来的？”
秦歆问道。
侍卫微微抬头，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回殿下，小的是三日前调来紫宸殿当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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