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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在这儿站着了，跟我来。”
云湛说道，随后带着几人来到了一座矗立于废墟之中的宫殿里。
商锦竹定睛一看，这宫殿不就是照着北凉皇宫里，萧雪棠居住的未央宫建的吗？就连殿里的装饰摆设，都与未央宫一般无二。
云湛看出了商锦竹心中所想，苦笑一声道：“你可莫要笑话我，我这一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快乐的日子却已经早早结束了。”
云湛说的，便是与萧雪棠在未央宫中相处的那段日子。
云湛看了眼商锦竹，想起自己方才伤了她，于是便递了两颗丹药给她，“我不问世事已久，这是仅存的两颗丹药，反正我也用不上，给你了。”
商锦竹欲言又止地接过，道了声谢。
云湛坐下，泡起了茶，“好了，想问什么便问吧。”
商锦竹和其他几个人对视一眼，问道：“前辈，其实……秦渊根本就不存在对不对？”
云湛喝茶的动作停下，低笑道：“你这姑娘倒是犀利。”
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没错。
秦渊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两百年前的夏国皇后生下的从始至终都只有秦煜一个人，这整个幻境都是我制造的，秦渊不过是我自己编纂出来的一个人物而已。”
商锦竹又不明白了，“那萧雪棠爱的，究竟是谁？”
云湛苦笑一声，“两百年前的笑笑，爱的是太子秦煜……”
从来都不是云湛。
商锦竹这下明白了，合着萧雪棠爱的从来都是秦煜，结果云湛心生嫉妒，便在幻境里捏造出了秦渊这么个人物，然后让幻境里的萧雪棠爱上了秦渊。
但商锦竹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那你为何不干脆让幻境里的萧雪棠爱上云湛？反而大费周章，又创造出一个人物来。”
云湛闻言沉默了，良久，他哑声道：“因为笑笑说人妖殊途，她是皇族，最忌讳这个。”
他苦笑一声，又说道：“我是个懦夫，守着这片荒芜之地百余年了，也只敢在幻境中给自己捏造一个秦渊……不过，因为你们闯了进来，幻境中的人和事有些脱离我原本的预期了。”
“抱歉。”
商锦竹说道，“如今，幻境也破了，前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云湛抬头看了看这精致的未央宫，像是想到了什么，眉眼弯弯，笑道：“幻境破了我再造个幻境便好了。”
“前辈不打算离开这里吗？”
云湛摇了摇头。
商锦竹还想说什么，陆刃却拉了拉她的衣角，对着她摇了摇头，低声道：“小姐，别劝了，云湛如此强大的妖，制造出来的幻境已经接近于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了，他若想永远守在这里，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商锦竹看了一眼陆刃，想起自己身上曾出现的萧雪棠的一缕气息，她有些犹豫，“前辈，其实……”
萧雪棠若是知道云湛如此，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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