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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棠苦笑着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被毒哑了吗？什么时候恢复的？”
秦煜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在渠州城，那个医师给我开的药方里，误打误撞刚好有一味解哑毒的药。”
“你那个时候就已经能说话了？”
秦煜点了点头。
“可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这样，我也没必要一直……”
萧雪棠追问道，但话音慢慢低了下去。
秦煜躲开萧雪棠的眼神，没说话，良久，他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说话，不告诉你我是谁，原因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话落，萧雪棠没回话，对着秦煜行了一礼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三更。
萧雪棠身着夜行衣，再次跳上了书房房顶，掀开了房顶上的瓦片，轻轻跃进了书房里。
静谧的寝殿内，一道黑色人影出现在和衣而眠的秦煜身边，说道：“殿下，太子妃又潜入书房了。”
假寐的秦煜闻言睁开了眼，叹气，说道：“知道了，将书房包围，等我。”
“是。”
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萧雪棠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书架缓缓平移至一旁，幽深的甬道出现在她面前，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走了进去。
铁门后的秦渊没有想到萧雪棠还会再来，惊讶地站起来，双手扒着门边。
萧雪棠举着一个烛台，烛台幽幽的火光扑朔在两人的身体之间。
“秦渊？”
萧雪棠不确定地唤道。
秦渊点点头。
萧雪棠的眉头缓缓舒展，她的眼神细细描摹着秦渊脸上的每一寸，心中的石头慢慢放下了。
就在萧雪棠放下心，呼出一口浊气的时候，门内的秦渊开口了。
“笑笑。”
萧雪棠的表情瞬间僵硬在脸上，她瞳孔骤缩，猛地抬头看去，只见门内的秦渊眉眼弯弯，笑容温暖，很是熟悉。
“不……”
萧雪棠显得有些慌乱，“不，你不是。”
秦渊轻蹙眉头，“笑笑，你怎么了？”
“你不是秦渊！”
萧雪棠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她冲秦渊吼道：“秦渊从来不会叫我笑笑，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叫我笑笑，你是云湛？”
门内的秦渊，不，云湛低下头沉默了。
再抬头，明明还是与先前一样的脸，但萧雪棠却明显感受到门内的人不论是神态还是表情，都变了，仿佛换了一个人。
“笑笑，是我。”
云湛承认道。
眼泪落下，萧雪棠几近绝望，“那秦渊呢？他去哪儿了？”
云湛抿了抿唇，说道：“死了。”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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