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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霎时安静下来,容雪儿额头和后背处都渗出冷汗来了,她飞快在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既不至于得罪皇后,也不至于让人怀疑她的医术。
许是她沉默的时间太久,贤妃看向她的眼中便带上了几分怀疑,面带嘲讽地开口:“姚夫人怎么不说话?是医术不精,连区区头疾都治不好,还是,不愿意给皇后治啊?”
说完还掩唇轻笑起来,笑声中明晃晃是嘲讽和挑衅,仿佛在说皇后连这点面子都没有,区区一个六品官的妻子都敢不给她这个当朝皇后面子。
这话一出,皇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也不知是真觉得容雪儿不给面子,还是看不惯贤妃这副猖狂的嘴脸。
容雪儿就是再傻也知道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了,否则还不知道要被贤妃安上什么罪。
她急忙道:“贤妃娘娘误会了,臣妇并非是不想给皇后娘娘治病,只是常言道,术业有专攻,我比较擅长治疗哮喘一类的病症,而在头疾方面并不十分擅长。”
眼看皇后的脸色愈发难看,贤妃脸上的讥讽也越来越浓,容雪儿快速改口:“只是如今皇后娘娘信得过臣妇,那臣妇愿尽力一试。”
这话一出,皇后的脸色果然缓和不少,容雪儿这才松了口气,走至皇后跟前,又行一礼,态度十分恭谨:“请皇后娘娘准许臣妇为您诊脉。”
皇后点了点头,这才将手伸出来,容雪儿忙将自己的手帕叠了几下,垫在皇后的手腕下方,随后学着那些大夫的模样,将三根手指按在皇后的脉搏上。
她装模作样地把了会儿脉,随后又问了皇后几个问题,头疾一般什么时候会发作,疼痛时是阵痛还是会伴随头晕,皇后都一一答了。
乍一看,容雪儿此番做派,还真像是个名医,她“望闻问切”
一番后,这才开口:“您舌苔薄白,脉弦细,照您方才的描述,应是经络不通所致,可用天麻入药治疗。
臣妇待会儿开个方子,皇后娘娘您先拿回去试试。”
如今她算是骑虎难下了,只能待会儿将手上治疗头疾的方子誊抄一份,交给皇后。
这方子她肯定是会拿回去给御医看的,御医若是觉得不妥,便不会给皇后用这方子上的药。
皇后若是问起来,她便说自己不擅长治头疾,想来皇后也不会责怪她的。
皇后听完她的诊断,心中有些不满,这话术同御医们说的大差不差,看来这姚夫人的医术也就那样。
只不过人是她叫来的,边上又有贤妃和德妃看着,皇后也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脸,便随意冲容雪儿摆摆手:“那你便去开药方吧。”
方才那名给容雪儿带路的大宫女便站了出来,示意她跟自己去隔壁厢房。
容雪儿一走,贤妃便又发话了:“皇后娘娘,您当真相信这姚夫人的医术?”
没等她说完,皇后便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姚夫人献上的方子治好了百姓的怪病,连圣上都亲口夸赞过的,本宫有什么不信的?好了,人你们也见过了,本宫如今乏得很,你们先回各自厢房吧,估摸着很快圣上便会启程回宫了。”
皇后都这么说了,贤妃和德妃也不好赖着不走,只好行礼后先行告退了。
隔壁厢房中,容雪儿借口支开了那名大宫女,这才将藏好的药方拿出来重新誊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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