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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再次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来：“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我实在不知，她为何恨你恨到这种地步。”
她不禁喃喃：“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还是说我从来没看清她？”
对于她口中的人，两人心知肚明。
沈云舒也想不太明白，好歹自己也是贺氏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不喜欢也没必要置于死地吧？
若真换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被生母如此对待，心中不知道有多难过。
但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她，估计乔氏才是此事的最大受害者吧？
不过也是好事，借此机会看清一个人，就像挖去伤口上的腐肉，虽然很痛，但总比一直拖着不治愈的好。
“这些人，都是当初贺兰安排进府里的。”
乔氏说，
“其实当年我就察觉到了，只是想到我们两家迟早是姻亲，沈云瑶迟早要嫁过来，她此举也是出于爱女之心，便默许了。”
“谁曾想，时隔多年，竟生出此事端，是我连累了你。”
听到最后，沈云舒直接一个激灵，猛地摇头：“母亲，这怎么能怪您呢，又不是您要害我。”
乔氏一笑：“你倒是个贴心的，裴准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沈云舒垂头，微赫。
“这些人不能再用，我会让管家将他们发卖，再找一批新的来。”
乔氏说。
“冤枉啊，夫人，这些年奴婢勤勤恳恳在府中做事，没有与贺夫人联系过！”
“夫人，求您留下我们吧！”
“夫人……”
十几个人哭喊着为自己求情，被二次转卖的仆人身上背了污点不说，而且下一次他们就不知道被谁买去了，去哪还能找到镇国公府这样好的主家。
他们哭得哀切，沈云舒和乔氏却一点心软的迹象也没有。
沈云舒点头：“一切听母亲安排。”
她的心中其实多少有些触动，但不可能心软，人善被人欺，她在金陵的时候就领教过了，以至于就算做善事她也要隐姓埋名。
抽噎的声音不绝于耳。
乔氏沉声道：“贺兰那边，我也会给你做主。”
沈云舒目光透出惊讶，站起身行礼：“多谢母亲。”
有对比才有伤害，比起梦中嫁给苏成，现实中的情况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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