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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不听话，来到锅边用手指试探了一下水温，温度正好。
侍女们服侍她脱衣服，灶台边还准备了干花瓣，秋韵慢慢地撒在锅里，又掸了一些香露。
冬天里干巴巴的，泡个热水澡确实很舒服。
擦拭干净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本以为李乾烨爬上床后会做很多事，结果什么也没做，平躺在那里等着让她伺候。
好吧，也不是头一回了。
“陛下真的不来吗？”
李乾烨看样子有心事，摇了摇头，“你高兴就行了。”
她趴在李乾烨的胸膛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耳垂，吻着他的喉结……
完事后躺在他的怀里，轻轻在他精壮的胸膛上画着圈。
李乾烨胸口上有一层淡淡的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李乾烨任由她摆弄着，闭着眼睛。
她知道李乾烨没睡着，因为他的呼吸并不沉稳。
不过她不敢问，画累了，便收回了手，在李乾烨的臂弯里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睡姿，准备睡觉。
李乾烨把她搂在怀里，贴得更近一些，缓缓开口，“今晚怎么这么安静，在想什么？”
茉莉闭着眼睛，声音糯糯的，“没什么，想着这次能陪陛下很久很久，心里高兴。”
李乾烨睁开眼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朕听说你在路上闷闷不乐的，是所过所见对黎民的疾苦有感触吗？”
茉莉抬眼看了一下李乾烨深邃的眼睛，又把头钻回他的怀里，“臣妾不敢说，臣妾只是个小女子，能服侍陛下，为陛下生儿育女就好。”
李乾烨收回目光，“说来听听，朕听惯了阿谀奉承，想听实话。”
她又把手放在了李乾烨的胸膛上，轻轻抚摸，“那臣妾万一说错了话，惹得陛下不开心了怎么办。”
“放心吧，朕恕你无罪。”
她没有立刻回复，脸颊贴着李乾烨心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混着帐中炭盆的轻响，掌心沿着他肋骨下缘慢慢描摹，感受着每一次呼吸带来的轻微震动。
“陛下可留意到……”
她仰头时，唇瓣擦过他喉结下方的薄汗，指尖停在他腹下，她喜欢这里硬朗的感觉，“这一路走来，沿途的大片土地都被荒废，像被火烤过似的，沙粒跟着车轮跑，好些村子的井水都抽不出半桶泥汤，百姓更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可谓是民不聊生，臣妾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可又无能为力。”
李乾烨闭着眼听着，手掌顺着她脊背滑到腰窝，指腹碾过她细腻的肌肤，一直延续到她的尾椎处。
“继续说。”
“今日路过的张村，井水都是咸的，可村口石碑还刻着‘丰年’二字……说明这里曾经不是这个样子。”
李乾烨指腹摩挲着她腰间软肉，“朕看过县志，百年前张村还是膏腴之地。”
“如今河道被士族围堰改道，良田全成了盐碱滩——他们却把灾田作价抵给朝廷，换走三倍的赈银，而那些父母官也是他们的人，田地实际上还是在他们的手里。”
“大梁几百年，士族越来越多，而能分的资源却是有限的，不断侵蚀朝廷的根基，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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