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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憬沉默了，他虽然惊喜江燃雪的出现，但是这里太危险，他并不想让她留下。
“司徒憬，你十五岁家破人亡，十八岁中毒失明，二十岁战死苍梧关，这是你的命——”
她将染血的战报拍在案上，对着沉默的将军红了眼眶，“可我现在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就证明天命可破！”
“可是我还是害怕啊，害怕你像爹娘一样，躲过了一劫最终还是会离开，你就让我待在你身边，看着你平平安安的好不好？”
“……好。”
虽然有些话司徒憬听不懂，但是他能感受到江燃雪的不安，所以他再次紧紧地将她拥住。
也是过了很久之后，江燃雪才反应过来，她这次说了书中司徒憬的一生，竟然没有被噤声！
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江燃雪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她真的改写了司徒憬的结局，所以之前的那个结局，也可以随口说出了。
——
在援兵的帮助下，江煊最终还是失败了，被司徒憬抓住关进大牢，等后最终发落。
一切成埃落定后，江宴开始着手举办封后大典，当时继位仓促，登极大典也没有举办，正好和此次的封后大典一起。
可是，在他说出这个事情的时候，楚汐月沉默了。
据说，当晚宫中的气氛格外压抑，甚至没有一个宫女太监敢说话。
三日后，江燃雪和楚汐月同坐一辆马车，司徒憬骑马在车侧，手中还牵着之前楚汐月成婚时，他送给她的汗血宝马。
江燃雪看着楚汐月亮眼泪汪汪：“汐月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要照顾好自己，也要常常给我写信……”
楚汐月最后还是决定离开京城，完成她年少时就许下的心愿。
“好了，我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若是在外头过的不好，一定第一时间回来找你诉苦。”
江燃雪被逗笑，很快，马车就离开了京城，司徒憬远远看到送君亭中的身影，就让谨之停下了马车。
楚汐月在江燃雪面前表现的再坦然，在看见江宴的那一刻也控制不住流露出不舍与爱恋的目光。
江宴在知道她要离去的时候，没有诘问，没有发火，也没有阻拦。
只是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整整一夜，默默消化。
就如当初楚汐月所说的，江宴会理解她。
江燃雪和司徒憬没有上前，将最后告别的时光留给他们两个。
江宴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衣袍，跟当年他们四人一同游上元的时候很像。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不倒翁，轻轻放到楚汐月的手中。
“这是我当年给你买的不倒翁，你为什么不把它带走呢？”
楚汐月眼眶一酸：“我想，让它代替我陪着你。”
江宴声音有些沙哑，但一如既往的温柔：“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能够代替你陪伴我。
汐月，我的后位永远属于你，什么时候觉得累了，就回到我身边好吗？我永远都在。”
“吧嗒。”
一滴泪水砸中手心的不倒翁，楚汐月含泪轻吻了江宴的唇，在他耳边承诺道：“好，只要你在，我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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