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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无意，那便在还没有深陷之前，让自己抽身而出。
司徒憬也没想到江燃雪的回答竟这般爽快，反而愣了好一会儿。
“这回是阿憬哥哥吓到了吧，没关系的，我心悦你是我的事情，阿憬哥哥不要多想，若是，若是不喜欢，你可以直接说出来，日后，我们还是以兄妹相处就好了。”
说到后面，江燃雪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嘴上说着没关系，可是她还是会难过的啊，这还是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呢。
不单单是对书中人物的喜爱，更是朝夕相处后，被他深深吸引。
不管是年少时的温暖明媚，还是长大后的冷峻内敛，江燃雪的视线都从来不曾离开过他。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在他身上了。
司徒憬轻叹一声，江燃雪顿时浑身僵硬，甚至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抗拒他的回答。
“好了好了，阿憬哥哥你不用说了，我知晓你的意思了，天色不早，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嗯，就这样，我也回去休息了。”
江燃雪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顾着低头往司徒憬身后走去，恨不得下一刻就消失。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时，江燃雪的手腕被人一拉，瞬间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司徒憬无奈又温柔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如何就知道我的意思了？难不成，燃燃还会读心吗？”
“我想起了，中秋那日夜里，你是不是问我，你是我的什么人？”
“傻瓜，我那日就说了啊，只是你没听见。
我说，你是我的心上人。”
你是我的心上人……
我的心上人……
心上人……
电光火石间，江燃雪回想起那个带着桂花香味的夜晚，那不甚清晰的话语在此刻忽然清晰起来。
“燃燃，你是我的……心上人。”
心中的大树一瞬间开满鲜花，江燃雪只觉得这一瞬间有无数个烟花在她脑海中炸开，美的她晕头转向的。
这次轮到她愣在原地了。
司徒憬见她半天不说话，轻轻将她转过身来，就瞧见她这么一副可爱的模样，顿时笑容在脸上绽开，低沉的笑声格外好听。
“刚才还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怎么这会儿开心傻了？”
嘴里调侃着江燃雪，实际上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脸上的笑容绽开后就没下去过。
“怎么，你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江燃雪回过神来就又开心又好奇地看向司徒憬，听他的话，明显是他先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怎么之前她都没看出来呢？
司徒憬清咳一声，有些不自在道：“其实，也没多早。
就是我们分开三年后的第一次重逢，见到你的那一眼，忽然觉得，当初那个跟在我身后可爱的妹妹好像真的长大了。”
“漂亮的我都有些不敢看你，后来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就听你整日在我耳边说话，当年那个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但是，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一样了，或许，是因为我们都长大了吧。”
“意识到这点之后，你在我心中就不只是妹妹，但是我也不知道，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什么。
直到那日你说要让陛下给我们两个赐婚，我才隐隐发觉了自己的心思。”
“但是你说只是合作，我就不敢太快表明心迹，怕把你吓跑了。
好在，我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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