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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尘听出她语气中的无奈与颤抖，一时间既欣喜又心痛。
欣喜她也同样未放下他，心痛她已为她人妻，想到今夜要做之事，江逸尘收敛了眼中的悲痛，化作温柔春水。
“今夜不知成败，我怕来不及与你道别，索性就大胆一回，偷偷跑来见你。”
“阿絮，我曾说过，我的心中除了你再无他人，你当时还笑着说不信。
这一晃都快二十年了，我应该没让你失望吧。”
“此番若是成了，我的阿絮便自由了。
若是败了，也请阿絮不要为我难过，我这平平淡淡的一生，只有从遇见阿絮那刻起，才算波澜壮阔。”
“我从不后悔，遇见过你。”
当初那个让无数女子折腰的少年，如今笑起来眼角也有了细纹，可他眼中的爱意，一如当年那般纯粹炽热。
柳如絮红了眼眶，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只能看着眼前的身影渐渐消失，她伸手想要抓住他，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素锦在柳如絮入睡后便轻轻走了出去守在外头，没有人看见，在这空无一人的内殿中，向来美丽高贵的皇后娘娘，此刻却哭的像个孩子。
……
长公主府，众人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江燃雪忽然想到：“上一辈的恩怨，又事关皇帝舅舅和皇后娘娘，太子哥哥是如何查到的呢？”
江宴给几人倒上花茶，闻言解释道：“方才我话中提到的，与我生母有纠葛的那位学子，如今正是我的幕僚，所以，我才能知晓那些昔年往事。”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汐月。”
在江燃雪疑惑的目光中，楚汐月解释了来龙去脉：“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那位学子当年被人冒名顶替，又被父皇打压，为了活下去，只能隐姓埋名收敛光芒。”
“都说灯下黑，那位先生化名观尘后便在京城一家铺子里做账房先生，父皇当年或许也没想到他就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以这么多年了也没发现。”
“巧的是，那家铺子正是我母亲嫁妆中的一间，我也是前两年盘账时发现那位先生不简单，一番探底后，就将他引荐给了阿宴。”
“观尘先生确实大才。”
江宴听到此处，便将话头接了过去，“他的学识和胸襟比起当世大儒也是丝毫不差，若是当初顺利参加科举，以他的才学定是个状元。”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能在他身旁当个幕僚。
“江逸尘将幕后之人保护的极好，当时调查此事进展困难，我本意是想问问先生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却不曾想，在先生那里了解到了这段往事。”
“也是因为这段往事，我才留意到了母后。”
司徒憬和江燃雪点点头，明白了这事情的始末。
“好了好了，这件事到这里还要继续往下查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先给阿憬施针。”
楚汐月打断大家的沉思，望向江燃雪。
“燃燃，你家中可有合适的房间？不透风就行。”
江燃雪连忙说有，带着三人就往最近的房中走去。
府上房间虽多年未曾住人，但是下人们也是日日打扫的，所以花厅旁边的客房就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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