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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能叫她为“岁岁”
之类亲昵的小名。
也是，沈卿岁的存在是沈长林的污点，一个外室生的私生女连入族谱的资格都没有，沈卿玉还是正儿八经的沈家小姐，她呢？
霍斯景好不容易打开的一点她的心房此刻因为沈长林的话又合上了。
她被调教得没有自我思考的能力，霍斯景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点，在老谋深算的沈长林面前根本不够看。
“我说这些不是要给你压力。
入宫前我给你的锦囊还在吗？”
“在。”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你去用它。
你放心，虽然在你看来过去我待你不够好，但我做的都是为了你，为了沈家。”
见沈卿岁还是任他摆布的模样，沈长林不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留下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了盛萃宫。
沈卿岁仿佛呆滞了一般，将药方握在手心里，迟迟不动弹。
“娘娘，”
如雨小心走过去，心疼不已，“要不要吃点甜食？”
哪知沈卿岁像是突然被唤醒了似的，迅速将药方塞进如雨手里，看向正要赶来的墨竹，“你帮我拿盘点心来吧，我在这等陛下。”
墨竹以为沈卿岁心情还好，高兴应下，留如雨和沈卿岁待在一块。
“帮我用这方子里的药材熬药来，”
沈卿岁百分百信任如雨，故意支开墨竹，让如雨替她做事，“不要告诉墨竹和陛下。
如雨，我能相信你的，对吧。”
她怕连如雨都向着霍斯景，拿她就真是孤立无援了。
前脚沈长林离开，后脚沈卿岁手里就得了这方子。
沈长林能安什么心？如雨不敢直接按方子拿药，沈卿岁有令在前，她也不会告诉霍斯景。
其实，如雨对霍斯景的突然转变也有疑惑。
所以，沈卿岁不相信霍斯景的话，她也不会信霍斯景的。
“娘娘放心，奴婢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霍斯景在军营里，心里记挂着沈卿岁。
但面前的又都是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他也做不到敷衍他们。
“陛下魂不守舍的，是有什么心事吗。”
陆羽太懂霍斯景了。
虽然霍斯景一脸笑意地与将士嘘寒问暖看不出异样，陆羽还是品出他的笑脸里的心不在焉。
“没有的事。”
霍斯景不想让沈卿岁在陆羽眼里落下个软弱无能的印象，便谎称自己无事，是陆羽多想了。
“微臣这里没什么事，陛下若有事要忙就先回去吧，”
陆羽知道霍斯景是在嘴硬，他也不戳破，大概猜到是沈卿岁的事，他也没意见，“这里有微臣解释，陛下愿意过来，将士们已经喜不自胜了。”
还是之前那句话，只要霍斯景喜欢沈卿岁，他陆羽怎么也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更何况霍斯景有主见，也不会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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