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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幕发现自己此时是蜷缩在地上的，后背传来了撕裂般的剧痛。
钟良惊恐地后退了一步：＂你，你的背......＂
周幕扭头看去，借着羽翼碎片发出的微弱蓝光，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投射在墙上——脊椎位置延伸出三根细长的金属骨刺，形状像是未成形的羽翼骨架。
＂啊——！
＂
又一阵剧痛袭来，这次伴随着的是时间的闪回：他看到了自己站在孤儿院的梧桐树下，手里捏着一枚发光的齿轮；看到钟表店里，钟良将一本笔记塞进暗格里；看到了，清洗者面具下，那双与林箴一模一样的齿轮瞳孔......
＂很精彩的表现，钥匙之子。
＂
一个冰冷的男声从剧院的二楼包厢传来。
周幕强忍着疼痛抬头，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高挑身影正站在栏杆边缘。
那人戴着一张银白色的机械面具，面具右眼位置是一个转动的齿轮。
他是，时之眼的新任首领。
＂墨，墨林大人......＂钟良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僵硬，＂您怎么亲自来了。
＂
周幕猛地转头看向面前的这个老人：＂你......＂
＂非常抱歉，孩子。
＂钟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记忆干扰器，＂我必须确保你找到的是正确的碎片。
＂
墨林从二楼上一跃而下，黑色的风衣在身后展开如蝠翼。
他落地的姿态轻盈得不似人类，面具之下的齿轮眼锁定了周幕手中的羽翼碎片。
＂那是周慕白的遗物，它不属于你。
＂他的声音让周幕浑身发冷——那声线与林箴的幽灵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电子合成的质感。
周幕的脊椎羽骨突然伸长，尖端刺入地板支撑迫使他站起来。
＂你到底是谁？＂他咬着牙问道，机械右眼的分析功能全力运转着，但是却怎么也无法穿透那张面具。
墨林轻笑了一声，手指微微按在了面具的边缘。
随着一声轻响，面具缓缓滑落下来。
周幕的呼吸停滞了。
面具之下的脸——那是林箴的面容，只是右半边已经机械化，齿轮和电路在皮肤下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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