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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戚棠还是不解：“那你之前劝我离开平镇，你怎么确保，我去邵安，她不会跟着？”
nbsp;nbsp;nbsp;nbsp;秦黛看着她的脸，呢喃似的说：“……因为她有私心了。”
nbsp;nbsp;nbsp;nbsp;一个有人有了私心有了软肋，要动手就变得十分简单了。
nbsp;nbsp;nbsp;nbsp;秦黛说：“而我又知道，知道如何摆脱那杠无法撼动的天平。”
nbsp;nbsp;nbsp;nbsp;戚棠不信：“……你真的知道？”
nbsp;nbsp;nbsp;nbsp;秦黛说：“我真的知道！”
nbsp;nbsp;nbsp;nbsp;“哦，戚棠好奇，“所以你们总说的那个天平到底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是个借代。
nbsp;nbsp;nbsp;nbsp;秦黛觉得好难解释：“……就是类似审判者的公理心吧。”
nbsp;nbsp;nbsp;nbsp;戚棠：“哦。”
nbsp;nbsp;nbsp;nbsp;这个回答浇熄了她蠢蠢欲动的某些尚未察觉的心思，然后心口一空——
nbsp;nbsp;nbsp;nbsp;审判者？
nbsp;nbsp;nbsp;nbsp;她之于她，是这样的身份？
nbsp;nbsp;nbsp;nbsp;戚棠不想了。
nbsp;nbsp;nbsp;nbsp;至于为什么非得留下一个……
nbsp;nbsp;nbsp;nbsp;戚棠：“那么，我与虞洲，都有生骨？”
nbsp;nbsp;nbsp;nbsp;这个猜测很大胆。
nbsp;nbsp;nbsp;nbsp;秦黛顿了一下，笑了起来，笑得第一次露了上下两排牙。
nbsp;nbsp;nbsp;nbsp;戚棠：“……”
有那么好笑吗？
nbsp;nbsp;nbsp;nbsp;秦黛是真的觉得好笑，也有一点意外，“准确来说，你的是，她的是当年从无法进入你躯体的那段生骨上砍下来的一小截。”
nbsp;nbsp;nbsp;nbsp;秦黛啦手指比划出一个长度，比那串糖葫芦短点的长度：“硬生生从她身体里拨出了那段骨头，然后用那一小截生骨替换。”
nbsp;nbsp;nbsp;nbsp;“让我想想，她那时多大？好像没比你大多少呢。”
nbsp;nbsp;nbsp;nbsp;她语气怪怪的，戚棠难以自制的有些心疼。
nbsp;nbsp;nbsp;nbsp;那段经历，听着很疼。
nbsp;nbsp;nbsp;nbsp;戚棠记起了她昨日疼成什么样子，说不出话。
nbsp;nbsp;nbsp;nbsp;而且，有解释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她见她时心动心痛，心脏乱跳，不是嫉妒，不是喜欢，而是……同一根命骨的羁绊？
nbsp;nbsp;nbsp;nbsp;所以，她能用不厌、能用印伽。
nbsp;nbsp;nbsp;nbsp;所以，最开始那一鞭……其实是她自己的下的手？
nbsp;nbsp;nbsp;nbsp;戚棠想笑又想哭，原本该在她胸腔翻滚的情绪缓缓沉下。
nbsp;nbsp;nbsp;nbsp;秦黛说：“她该恨你的。”
nbsp;nbsp;nbsp;nbsp;秦黛说：“你是死的时候，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人换了生骨续命，她却是在毫无病症的情况下，被迫成为伴生骨的载体，仅仅是因为合适。”
nbsp;nbsp;nbsp;nbsp;“没有血养的生骨会碎，从四方之地剖出来的生骨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起的。”
nbsp;nbsp;nbsp;nbsp;所以戚棠昼夜药物不停，屋里焚香，熏陶多年。
nbsp;nbsp;nbsp;nbsp;“但是虞洲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因为她知道，她那样活着是要成为你日后的救命稻草的，谁能心甘情愿能为另一个人的药呢？”
nbsp;nbsp;nbsp;nbsp;秦黛表情感慨，她今日大发慈悲似的什么都跟戚棠说，只是片刻，声音很轻：“不过她现在应该心甘情愿了。”
nbsp;nbsp;nbsp;nbsp;戚棠看着秦黛。
nbsp;nbsp;nbsp;nbsp;她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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