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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侧目，“你怎么……？！”
声音低，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nbsp;nbsp;nbsp;nbsp;赛琳娜偏过头，朝兰迪扬起一道眉。
nbsp;nbsp;nbsp;nbsp;“我怎么认出你？我怎么也来了？我认出你是因为我看着你从你家出来，骑上你的车，甜心。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
nbsp;nbsp;nbsp;nbsp;停顿一下后，赛琳娜又说：“我来是因为……我不知道。
大概想在离开前亲眼见证历史时刻之类的。”
nbsp;nbsp;nbsp;nbsp;兰迪沉默。
她凝视赛琳娜。
凝视。
nbsp;nbsp;nbsp;nbsp;赛琳娜抿了抿唇，在如此目光压力下不得不承认：“好吧，我是跟踪你过来的，满意了？”
nbsp;nbsp;nbsp;nbsp;兰迪点了点头，心想这听起来合理多了。
nbsp;nbsp;nbsp;nbsp;她们双双转回头，继续直视前方，在人群簇拥下完美融入，没人会怀疑这两位普通女性是猫女跟蝙蝠身旁的暗影。
nbsp;nbsp;nbsp;nbsp;此时，新任哥谭市长贝拉瑞尔正站在市政厅长阶梯尽头的平台上，那儿有个为典礼而搭起的临时讲台，慷慨激昂地发表一些或多或少过于理想、但人们似乎就吃这一套的演讲。
nbsp;nbsp;nbsp;nbsp;受邀出席的哥谭各界名流则分左右两侧、坐在贝拉身后。
其中一边有布鲁斯，另一边有前市长米切尔遗孀与独子。
nbsp;nbsp;nbsp;nbsp;兰迪一眼就看见布鲁斯。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一如寄往地面色苍白，在厚重的黑色大衣下弯腰驼背，头发贴在头皮跟脸颊上，忘了梳或不想梳，呈现出一种沮丧、熬夜的氛围。
nbsp;nbsp;nbsp;nbsp;尽管黑眼圈成功被遮瑕膏所遮盖，肿胀又布满血丝的双眼却诉说了真相。
nbsp;nbsp;nbsp;nbsp;他看起来很悲惨。
nbsp;nbsp;nbsp;nbsp;“你心软了。”
赛琳娜指出。
声音又直又平。
nbsp;nbsp;nbsp;nbsp;兰迪不置可否。
nbsp;nbsp;nbsp;nbsp;她们继续沉默地看着贝拉演讲，忍受身旁人群推挤、和稍作停顿时的欢呼跟掌声。
nbsp;nbsp;nbsp;nbsp;“所以，你要离开哥谭了？”
兰迪平静地问。
声音几乎被盖过。
nbsp;nbsp;nbsp;nbsp;赛琳娜仍听见了。
她耸了耸肩，“是啊。
今早我才去我妈坟墓前放了最后一束花，告诉她，当初谋杀她的凶手我找到了。
他也死了。
现在已经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个使坑，是时候离开了，有生之年我都再也不想回到这。”
nbsp;nbsp;nbsp;nbsp;说着，赛琳娜转头，凝视兰迪的侧脸。
nbsp;nbsp;nbsp;nbsp;“跟我一起走？”
nbsp;nbsp;nbsp;nbsp;兰迪回望。
nbsp;nbsp;nbsp;nbsp;“恐怕不行。”
她说。
nbsp;nbsp;nbsp;nbsp;赛琳娜朝天转眼珠，做出一个介于冷笑跟无语之间的表情，张开嘴唇大概是想讲兰迪就是放不下布鲁斯什么的。
正当兰迪想解释，不是那回事，是她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应该很快就要时间跳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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