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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
林以卿扯了个微笑，“我想吃糖炒栗子，就是那年我们冬天吃的那个。”
“我……我给你买！”
陆惊凡站起来，又蹲下来，“等我好不好？”
林以卿用尽全力抬起手，摸了摸陆惊凡柔软的头发：“好，我等你。”
陆惊凡走后，团子001开口：“恭喜小主！
陆惊凡好感度达100！”
“小主，准没准备好退出游戏？”
林以卿叹了口气：“再等等，交代后事。”
团子001给了林以卿回光返照的能力，她终于看清了付景韩的脸。
“付景韩，幻梦公司就交给你和章若严了。”
付景韩垂眸，他知道林以卿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不答应呢？”
林以卿愣了一瞬，重病使她思考有些困难：“别啊，我就这点遗愿，你还不答应。”
付景韩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回光返照的时间有限，很快，林以卿又看不清他了。
“谢谢你，付景韩。”
林以卿的最后一句话，伴随着陆惊凡的开门声。
她看向陆惊凡，抬手想要接过糖炒栗子，可空中的手，最终垂到了身侧。
陆惊凡刚要握住林以卿伸过来的手，却在最后一刻指尖擦过。
他呆住了。
捧着糖炒栗子呆在原地，像失去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
不哭也不闹。
付景韩走过来拍了一下陆惊凡的肩膀：“她这五年，一直在等你。”
说完，付景韩便将林以卿滑落在地的衣服捡起来，披在她身上。
林以卿安静地闭上眼睛，好像只是睡着了。
陆惊凡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
怀里的糖炒栗子热乎乎的，一如那年冬天。
林以卿的眉眼依旧精致，一如初见。
五年，物是人非。
糖炒栗子仍在，心爱之人却永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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