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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秒，她出了卫生间，然后快速躲进被子里。
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松了口气。
“001，”
林以卿在脑海里喊道，“好感度现在是多少了？”
“回小主，现在是82~”
陆惊凡好感度在接到赵利东等人死亡消息那天，就已经突破了80，这两天估计是因为林以卿照顾他比较细心，又或者是因为陆惊凡比较开心，好感度又上升两个点。
不，
林以卿眯着眼睛，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危险。
也许还有别的原因。
“001，你说，”
林以卿有些迷茫地问，“爱会变质吗？”
团子001不解，但还是尽心尽力回答：“小主口中的爱变质，应该指的是变心或出轨，根据会001的计算，陆惊凡变心或出轨的可能性约等于零，所以小主放心，陆惊凡对您的爱是不会变质的。”
林以卿无奈：“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
“他会不会，因为自己性格或三观的原因，将原本的爱，转变为其他性质。”
林以卿眼前浮现出卫生间镜子里自己的脸。
“比如占有欲，比如控制欲……”
“比如，”
“监视。”
001听到这个词，罕见地沉默两秒，然后开口：“小主，恕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人类的情感是复杂的，我的制作者曾跟我说，现存的任何一种人工智能都无法将复杂情感数字化，也就是说，对于‘喜欢’，‘爱’等情感，我们最多只有一个衡量标准，但人类的情感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是一个过程，对于这种过程，只有经历相当的人类才能共情。”
“共情，就是人类高于其他生命的主要原因之一，而人工智能只会用大数据来计算，通过对比来给出所谓的‘标准答案’，但人类的情感是无法计算的，所以我的制作者才说，好感度仅仅是判断任务是否成功的一个准则，并非一切，甚至它可能错误，如果想要知道更准确的答案，那么还需要玩家自行体会。”
“当爱与恨交织时，谁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疯了，还是清醒着。
两种情感就已然如此复杂，而人类的情感远不止这些，如果单靠计算，这些计算量足以让001当场崩溃。”
林以卿明白了。
她对于人类自发的情感，比如爱，比如恨，这些过于强烈的情感始终不得解。
她会快乐，会喜欢一个东西，会愤怒，会讨厌一个东西，但仅仅只是停留在表面而已。
这些情感不会上升到更强烈的地步。
她就像那些已经灭绝了的动物一样，有着基础的情感。
但是她感受不到作为人类独有的情感。
她可以理性地分析对方做了什么，但是她可能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比如现在。
她不明白，陆惊凡既然喜欢她，甚至于爱她，为什么要在家里安装无数个针孔摄像头。
林以卿对于窥视感有很强烈的直觉，她能在没有001的帮助下，精准地锁定针孔摄像头的位置。
卫生间镜子里，电视里，客厅灯管里厨房里她的卧室里，到处安插着针孔摄像头。
陆惊凡就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用摄像头，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陆惊凡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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