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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打的一番好主意。
杨柯无奈接下：“那先生要借什么书？”
老头一只手慢慢捋着长须，一边拿笔写着什么：“贾谊的《治安策》。
此书早已绝版，现下宫中除了陛下的书房，只有武华殿藏有了。”
“那还真是珍惜。”
杨柯嘲讽道。
范晋抬眼瞧了瞧她，笑了一声：“阿柯啊，这人生在世，要能屈能伸，去个武华殿有什么的，你若是借来了书，我定当奖励你！”
“什么奖励？”
说到这个杨柯可就来劲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缓缓道：“免你下次体罚。”
杨柯跳了起来：“好你个老头！
诓我呢！”
范晋笑道：“哪里哪里，你能保证下次一定能背出来？”
见她迟疑，又继续道，“看，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杨柯拿他没办法，只好乖乖领命，往武华殿去。
到了殿门前，杨柯敲了敲宫门，大门开了个缝，一个小太监探出了头：“姑娘是来？”
“我是杨柯，今年进宫的女使，俸范晋先生之托来找殿下借书。”
小太监憨厚地笑了笑：“您稍等，奴才这就去禀报。”
说完，圆头便溜进了门缝里。
小圆头忘了关门，里面的丝竹管弦之声漏了出来，还有男女的喧哗声，着实吵闹。
不出一会儿，大门打开了，圆头向她恭敬地福了福身，领着她往里走。
??越走近正殿，喧闹声越是清晰。
杨柯心生好奇，大中午的，宇文泰怎么在殿中设宴取乐？
“殿下输了！
快喝！”
“这局不算，再来再来！”
宇文拓的声音盖过了音乐，紧接着又是几个撒娇的女声，酥麻之程度不亚于杨柯平日里在紫英阁里见到的姑娘们。
圆头领着她进了门，方才耳中的嬉闹终于有了画面：大厅中央横着一座蜿蜒如巨龙的酒池，池中酒液一半清澈，一半鲜红。
酒池边上，宇文拓衣襟半敞，面色潮红，手持金杯，大口痛饮。
怀中的两名乐姬身着轻纱，体态婀娜，身侧还有两个同样衣着性感的侍女，手持银筷，为他夹取食物，偶尔还会轻声细语地与他调笑。
一旁的宇文泰也左拥右抱，一个半露□□的乐姬正往他嘴里递葡萄。
“二位爷，杨姑娘来了。”
小圆头战战兢兢地开口，杨柯也跟着欠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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