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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寻垂眸看着他，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再不过来，我就把你家端了。”
“……”
“三”
“二”
“我说！”
？？？
这都行？
江辞心说果然是煞星，这恶煞样一般人还真学不来。
小男孩突然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微偏着头：“不用探灵了，我给哥哥姐姐们表演一下吧。”
什么玩意儿？
小纸第一次听到怨灵不要探灵的要求，惊讶得在空中扑棱了两下。
江辞也觉得离谱，问他：“你要怎么表演？”
小男孩突然神神秘秘来了句：“你过来一点。”
过来就过来。
江辞没带怕的，提着两条腿就走过去了。
“过来了，然后呢？”
那小孩儿忽然又没了回音，只听“砰”
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滑落到了他的脚边。
他低头一看，只见血淋淋的一团，有胳膊、手指、眼珠……一颗头颅直直地从脖颈处滚落，发出不小的声响。
他的呼吸瞬间停了一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
我靠！
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邪物？？？
“不好！”
小家伙一看这场景，立马飞到它家丫头身后，它整个身子也就巴掌大点儿，两只圆乎乎的小手捂住了丫头的眼睛，“你你你，你不许看！”
姜故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一下它的小手，反倒像在安慰它：“笨蛋，没事的，我已经看到了……”
谢寻站的位置离她很近，她虽然看到了，却没有把画面看全，因为有人朝她这边挪了几步，刚好挡在了她跟前。
江辞咽了咽口水，有些无措地看了地上的头颅一眼，随即深吸了一口气。
冷静！
一定要冷静！
既为灵师，哪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很可怕对不对？”
可能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做法不妥，立马拼回了四肢和五官，他委屈巴巴地盯着谢寻，目光还有些幽怨
“可是我就是这么死的，很痛很痛……”
什么？？？
江辞觉得自己怕是疯了，有点想去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幻听。
一般来说，怨灵待在人间不肯走，内心是极不愿承认自己早就死去的事实，所以灵师散怨的时候都很少去提生死的事情，只是会问上一句对方的挂碍是什么，但是很显然，这孩子毫不避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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