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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哪儿去了？打你电话一直不接，担心死我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薇的眼眶瞬间红了，积压的委屈和恐惧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她死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用一种尽可能平稳，但仍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声音说：“……阿原，我、我没事……我今天下午去自习室学习了，手机调了静音，没注意……”
“去自习室了？学傻了吧你，手机都不看的？”
高中原那边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些，“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那你现在在哪儿？要不要我过去接你？”
“不、不用了……”
李薇连忙拒绝，“我有点累了，想、想早点回去休息。
你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高中原虽然还有些疑虑，但李薇坚持，他也不好再多问，只是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便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李薇再也支撑不住，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被子上。
她蜷缩起身体，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压抑的呜咽声终于忍不住逸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停止了哭泣，只是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身上太脏了，太难受了。
她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挪进了这个房间的浴室。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也仿佛冲刷着她刚刚经历的屈辱。
她用力地搓洗着自己的皮肤，想要洗掉那股味道，洗掉那些肮脏的印记。
她拿起酒店的沐浴露，一遍又一遍地涂抹，直到皮肤被搓得通红。
洗完澡，她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嘴唇被咬得发白的自己，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她趴在马桶边，拼命地干呕，想要把之前喝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那些屈辱的液体，仿佛已经融入了她的身体，成为了她的一部分。
她放弃了，瘫坐在冰冷的瓷砖上，过了很久，才扶着墙壁站起来，刷了牙，漱了口，口腔里弥漫开薄荷的清凉，但这并不能驱散她心头的恶心和绝望。
她几乎是爬回了床上，连头发都懒得吹干，用浴巾胡乱擦了擦，便一头栽倒在枕头上。
李薇在床上蜷缩了很久，身体冰冷，脑子却乱成一团浆糊。
屈辱、恶心、恐惧，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彻底掌控后的麻木。
她不想待在这里，一秒钟都不想。
这个房间的每一寸空气似乎都沾染着杨帆的气息，让她窒息。
她再次摸起手机，冰冷的屏幕映出她苍白憔悴的脸。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点开了微信，找到了杨帆的头像。
对话框里还停留在下午他发来的那几条命令式的消息。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打下一行字：我想回家了。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她几乎虚脱。
她不知道自己是期望杨帆同意，还是害怕他再次发怒。
没过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杨帆的回信，简短而霸道：不行。
晚上我找你，乖乖等着。
看着屏幕上的字，李薇刚刚升起的一点点反抗的念头，瞬间被碾得粉碎。
她还能怎么样呢？反抗的下场，她刚刚才体会过。
她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屏幕，回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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