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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给我弹，我给你弹一首怎么样？」蕴宁抬脸看着他，眼眸弯弯，语调也是微微上扬的，像是在炫耀：「特意为你学的呢。
」
蕴宁当然没忘记今天的首要任务是哄裴叙开心。
「我是用光脑的虚拟钢琴练的，这个曲子，是我想……」她顿了顿，声音比刚刚大了些，只是对上裴叙垂眼覆下的视线，蕴宁话停了几秒，明明早早做好了准备，她又莫名开始觉得紧张：「……想弹给你听的。
」
她本来想弹个小星星就算了，但是对裴叙，她不想糊弄，于是费劲的搜了一堆初学者钢琴曲，戴着耳机在房间里练了好久。
「我只会一小段。
」
她又仔细找准键位，这才有些起范，指尖缓缓抚上——
蕴宁弹得慢，到底算流畅。
裴叙低眼看着她。
女生很是紧张的样子，绑在一侧的头发也没能遮住她泛红的耳尖，本来是坐直了，现在又有些低头，大概是要找准键位，她身上那点酒意散了些，人看着也比刚刚机敏了点。
裴叙嘴角浮起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裴叙倚上藤椅扶手，安静听着。
是他没听过的曲子，不像是名曲，更像流行音乐的旋律。
他没再猜测曲名，垂眼听完。
蕴宁说是一小段就是一小段，她怕出错还有些慢，弹完也才不到一分钟。
「怎么样！
」
蕴宁仰脸看一旁的裴叙，眼睛很亮，脸上的笑很明媚，像是在讨要奖励的小孩子那样。
蕴宁看他的表情，对自己十分满意，表情更加雀跃：「我是天才是不是，我才练了一晚。
」
裴叙配合点头，问道：「是什么曲子？」
「叫Echo。
」蕴宁觉得裴叙这一点头就是夸奖了，嗓音不由沾染上轻快的笑意：「不是什么名曲，说了你大概也不知道。
」
蕴宁顿了顿，伸手，自然地将裴叙与自己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些，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
「原曲是献给英勇的军人的。
」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笑容收敛了些，看着裴叙的一双眼睛里透着几分认真：「裴叙，这是弹给你们的。
」
「你们就是那样的人。
」
蕴宁说完那句后，裴叙便定定地看着她，墨眸如同往常一般沉寂淡漠，却又像是夹杂了她看不懂的情绪。
蕴宁神情真挚，但被裴叙这样看着，她脸又有些升温，心里稍稍浮起一缕不安。
她应该没有多此一举吧？
裴叙应该不会觉得她……没有边界感吧。
上校在蕴宁说完的半分钟里，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在蕴宁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回答时，他的光脑微闪，是来了新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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