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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恒松开手弹掉衣服上的草叶和蜘蛛网，“就这么让他走了？”
还以为能给他的兄弟部门加点儿业绩。
“今天得罪狗仔，明天你就停职。”
柳青岚把内存卡揣进口袋里，“有纸和笔吗？”
这东西蒋恒常年随身携带，“怎么了？”
他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以防万一，我背下了他的身份证号。”
这人叫聂皓轩，5年出生，不过十九岁。
柳青岚写了两遍，撕下第一张包裹住内存卡，等下次见到江延川的时候给他。
或许不一定需要等下一次见面，放到朱淇那里，江延川自会去拿。
都被狗仔抓着拍了，谁能相信他们两个人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关系。
今天这些照片要是流传出去他都不知道自己会被编排成这么样子，最可能的便是：江延川男女通吃，mB未被满足深夜上豪车。
他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就会莫名其妙地变成一只出来卖沟子的小鸭子。
蒋恒好一点，毕竟他算是恩客。
也不太对，蒋恒今天开的粉色跑车，在那群八卦群众眼里谁上谁下还有待商榷。
胡思乱想着回到警局，唐曌不敢离开门口半步，眼泪汪汪地盯着他们，怀里抱着蒋恒订的小狗蛋糕控诉道：“蒋爸，哥，你们怎么一声不吭就把我丢下了！”
“一点小小的意外。”
柳青岚尴尬挠头，没追上人这件事就够丢脸了，被人偷拍了一路还没现更丢脸。
蒋恒帮他承担了一部分尴尬，“刚才有人偷拍，我们去联系他删照片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碰上嫌疑人了呢。”
她可是亲眼看着两道人形影子从身边过去，拔腿追都追不上。
又害怕自己跑远了被人劫持，于是怂怂地蹲在警局门口，既能第一时间看见他们回来，又能转身进门保护自己的安全。
柳青岚戳了戳她怀里的蛋糕盒子，看清狗的样子之后食欲更是大开，耳边仿佛已经响起了erer的叫声。
见他一直戳盒子，唐曌还以为他喜欢，得意地介绍自己的新欢，“比格大魔王！
是不是级可爱？”
“可爱。”
他顺口敷衍道，“一会儿就头身分离边哭边吃。”
“......”
“不理你了！”
蒋恒目送她跑去尤山月的办公室，“你非得逗她？”
“嘴贱。”
不过蒋恒也清楚，即便唐曌去尤山月那也是这样，甚至尤山月会把每一条肌肉都给她划出来，像解剖一样把整条狗拆成零件。
而且这个狗还是个翻糖狗
果然没出五分钟，唐曌嗷嗷地举着蛋糕跑了出来，狗还完整，蛋糕少了三分之一。
“她这样的孩子不适合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只有她自己看不清楚，总想着成为一名过她爸的警察。”
蒋恒不自觉露出笑容，“不论是警察还是医生，都不是适合她的那一条道路。”
柳青岚不完全认可，“正直善良才是最可贵的地方。”
生离死别接触得多了总会麻木，而不忘本心始终坚持正义才是衡量她是否能成为一名优秀警察的根本准则。
“所以我没阻止她，这条路能不能走总要闯一闯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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