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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深的情绪很糟糕，不在状态，连带着说话也没有好气，他用力甩开了段屿的手，也一头冲进房间。
「这都怎么了？大家怎么都一副死人了的表情。
」沈泽也被这种低压氛围影响，小卷毛都有精无力地耷拉着，边摇头边回到厨房整理买的食材。
段屿难得没有跟上去帮忙，他几次压制自己想要去找宁灿的念头，最后只低头打开手机，在上面一堆没有回覆的消息后面又新发了一条——
「我一直在」
不管怎么样，年总归还是需要过的。
除了宁灿几乎不和宁深说话外，四个人表面看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
家里还是吵吵闹闹，安静的时候很少。
按照计划，除夕晚饭吃了火锅，吃完后，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桌子，沈泽就一脸兴奋地提议道：「我们去放烟花吧！
我和段屿那天买了烟花！
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到的，好像现在都不让光明正大地卖了。
」
宁灿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她想到什么，蹙眉问：「市里不是全面禁放烟花吗？去哪放？」
「郊区那边不管，我们都打听好了。
」沈泽对这种热热闹闹的事情抱有极大的热情，有一种只要宁灿点头，他就会立马给自己插上翅膀飞出去的感觉。
「去嘛去嘛姐姐～一起去放烟花。
」沈泽凑上去，摇了摇宁灿的手臂，低头用小卷毛蹭了蹭她的肩，像个小狗一样哼哼唧唧地撒娇道。
「你想去吗？」宁灿将目光转移到一直盯着她手臂，脸色不佳的段屿问，
宁灿的话，让段屿眼睛里沉静的湖泊突然被丢进了一块小石子，瞬间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惊讶了片刻，接着面带笑意地颔首说：「想。
」
宁灿立刻拍板决定：「那现在就出发。
」
宁深是在沈泽强制性的拖拽些有些不情不愿地去的，他上车前和宁灿眼神交汇时，表情还有些不自然。
但沈泽被兴奋冲晕了头脑，完全没注意这古怪的氛围，反而兴冲冲地硬推着宁深进到车里。
到的时候已经23：45了，这一片人很多。
听到一会儿零点的时候要有群众自发组织的烟花秀，沈泽拽着身边一直怏怏不乐的宁深就去凑热闹，还想着把自己带来的烟花一起加入进去放。
他回头冲宁灿和段屿喊了一声「跟上啊」，然后就一头扎进拥挤的人群堆里。
宁灿和段屿谁都没有往前走，就在对视的那一瞬间，宁灿心里的烟花率先噼里啪啦地绽放，她踮起脚尖，对准段屿的唇，闭眼吻了上去。
不是蜻蜓点水，而且顺从本心的放纵。
即使他们周围没有什么人，段屿还是担心宁灿会害羞，一手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将他外套的帽子带到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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